想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好辦法,你這都是哪兒學來的?”
難辛對阿布在文華殿偏殿中,給自己講的那一套一套的方案非常感興趣。
如果這些東西,都是面前的小青年想出來的,那實在是天生幹間諜的料。
匪夷所思,驚為天人啊!
有的人,天生就該是吃這口飯的!
這不得不讓從小就跟著文皇帝和廣皇帝、幹了一輩子內候官秘諜差事的難辛,大為感嘆!
“瞎想的,瞎想的。”
“難哥,你知道的,我們家族已經和高句麗人打了幾百年!”
“這幾百年之中,雙方你偷偷我、我栽個大樁子給你,那都不是個事。”
“小弟不才,自我懂事起,就幹了這種差事。這些年,自忖幹得還算得心應手、頗有心得!”
“大國小國,小族大城,還不都是一個樣子?”
……
阿布調皮地說了一番自己的經典經歷。
“哈哈哈,你小子,我果然沒看錯!”
“這些年,你在你們粟末族裡幹了不少事兒,的確讓人驚奇。”
“你阿媽、阿爹,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也算是家族之幸啊!”
“不過,以你老爹和老孃的人才秉性,有你這樣的兒子,也不會讓人過於驚奇!”
很顯然,這難辛對阿布家的事情知之甚詳。
內候官,果然是監察百官的秘諜,每一個重要朝臣,都少不了他們的監視。
當然,這監視看怎麼說。
如果從帝國安全的角度來看,這也是應有之義;但是百官心裡怎麼想,那就另外一說了。
“難哥,你們這個衙門可是好神秘啊,你可算是自裴大人之外,我見到的第二個貴組織的人!”
“真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啊,不客氣地說,大家談你們可是色變啊!”
阿布打趣地說道。
“嘿嘿,你這小傢伙,那你為什麼不變變臉色讓我看看?”
難辛也笑著說道。
“我?”
阿布指著自己的額頭,笑道:
“我有什麼好變色的?我就是貪點財、有那麼好點色,再就是就像我阿媽說的,是個官兒迷!”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不能說全部,但就京城裡的子弟,都和我這樣清高、一般無二的,可不多見了。”
“再說了,咱又沒膽子、也沒意願幹對不起主上的事,哪有像楊玄感之流,那般忘恩負義?!”
“主上,真的對我們粟末人、對我們楊家,好得不能再好了!“
這話,倒也說出來阿布的心聲。
說實話,自從自己重生以來,感受到的,全是來自文皇帝、廣皇帝家的滿滿善意!
特別滿滿的那種!!!
阿布是在非常機密地發展自己的勢力。
但要說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麼久,都沒有發生皇帝猜疑、懲處、降罪的事情,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廣皇帝對大屋作、對王蔻、對他阿布契郎,有著迷之相信。
甚至,現在很可能到這麼久,阿布家裡就沒有怎麼派駐特別秘密的間諜。
有肯定是有,但絕對不是多事之人。
這其實,是有點放縱的!
這,也恰恰是阿布百思不解的原因。
”知道你們家忠誠!”
“放心吧,我們才不會在你們家身上浪費什麼心思!“
“至少,在你臭小子成長起來之前,粟末地不會是主上心裡的事!”
“啊,我還會成主上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