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去,一覽無餘。
這裡,並不適合伏兵和藏身。
倒是桌子山,因為地形的緣故,李建成卻是無法放出警戒部隊。
當然,桌子山上也並不能形成有效攻勢,有伏兵那也沒用。
因為懸崖和峭壁,就是天然的隔絕帶,他們下不來。
這也是為何李建成等人,可以大搖大擺的桌子山腳下的平緩河谷中,恣意行走的緣故。
至於山上放下放種,也沒關係。
桌子山的山腳,距離他們行走的地方,至少還有五六十丈。
實在不行,就可以順勢將牲口們趕上緩坡,扎陣等待敵人來攻就可!
護送的隊伍,終於在靠近濁水的一處平臺谷地紮營。
然而,等吃過晚飯的時候,負責戰畜營地的李孝恭急匆匆跑來,報告了一件壞訊息。
“拉稀?”
“很普遍嗎?”
李建成感覺不妙,連忙問道。
帳中的武士彠、韋挺、李瑗等人,也是立刻緊張了起來。
“從昨日開始,先是有五六十頭拉稀。”
“咱們的獸醫看了,認為是遠途遷徙因水土變化的原因,所以便用常用的法子治療了,沒有特別在意。”
“但是從今天下午開始,這拉稀的情況已經開始蔓延,馬、騾、驢、駱駝,皆有!”
“數量已經達到上千之數!”
“上千頭?”
李建成驚得站了起來。
於是,一行人急匆匆趕到兩裡之外的牲口營地。
牲口營地,佔地非常大。
兩萬多匹牲畜聚集在一起,讓這裡的空氣裡面,瀰漫著陣陣難聞的尿騷馬糞的臭味。
很顯然,巨大的牲口群,正有點躁動不安!
李建成等人,顧不得騷臭,快步走進營地的病畜隔離欄內。
那裡,臭屁和稀屎,讓整個地方臭氣更加熏天。
無數牲畜,要麼站著在屁股後面噴射出像水一樣的東西;要麼已經臥在地,發出痛苦的嘶叫聲。
“怎樣了?找到原因了嗎?”
李建成看著面前滿頭大汗、手上身上全是髒汙的獸醫令黃沾。
“稟大公子,今日為止,這些牲口除了水土異症,還有的感覺像是熱洩之症。”
“您看看這些牲口,精神沉鬱,口渴喜飲,時有腹疼,回頭顧腹或後肢踢腹,時起時臥,糞如稀湯,赤穢腥臭。”
“我們也細看過了,有的糞便色黑且有血塊,小便短赤,口色紅而兼黃,舌下赤紅髮紫,舌苔黃厚或黃膩,多數體溫升高,脈象滑數!”
“此,極似熱洩之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