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場上的氣氛凝結起來。
鏡流是誰?
如今羅浮將軍景元的師父,前任仙舟聯盟劍首,曾經一劍斬滅一顆妖星的恐怖存在。
而讓此刻氣氛沉寂的最主要原因則是……
呼雷,便是被鏡流親手關押進的幽囚獄。
論呼雷最畏懼誰,最懼怕誰,最憎恨誰?
毫無疑問,他心中只有一個名字。
鏡流!
就連一直有事沒事都嘲諷他兩句的凌晨都得往後排。
就連一直鎮壓著他的幽囚獄,都得往後排!
七百餘年的折磨,無時無刻的磨滅與痛楚。
誰人能懂?
每次在他遭受苦難之時,心中必然會浮現出那名女子的模樣。
愛是無法長久的。
恨,才可以。
“狐人,你應該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麼,對嗎?”
沉悶如雷的低吼,從巨大的狼人喉間傳出。
與之一同出現的,是更加濃郁,更加肆意流淌的狼毒。
椒丘此刻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脈都被凍結。
心中有瘋狂的聲音在吶喊著。
殺!殺!!
那是來自於物種上的壓制。
沒有吃下特製丹藥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抵抗狼毒的侵蝕。
呼雷,為何叫呼雷呢?
因為他的呼聲如雷霆一般,震懾所有的狐人族。
這也是狐人俱他如神明,恨他如惡孽的原因。
“呼雷汗……”
站在一旁的末度想要說些什麼?
因為他看出來了,看出來椒丘想要憑藉鏡流的名字保全一條性命。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只是稱呼了一下名字,就受到了來自於昔日狼首恐怖的目光。
“末度。”
呼雷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時候狼群之中幼狼可以對頭狼發號施令了?”
“你是,想要命令我做事嗎?”
此言一出,末度額頭冷汗瞬間便流了下來。
先前輕易鎮壓獄卒的驕傲在此刻不翼而飛。
已然變成狐人模樣的他倉皇下跪,以頭搶地。
“不,不是的……”
他想要辯解,卻又沒有辯解的勇氣。
只能保持這卑微的姿勢。
“請,呼雷汗,賜罰。”
那雙透著刺骨寒溫的狼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後裔。
正考慮到此時的情況。
考慮到如此艱難的情景。
他收回了目光。
淡漠的說了一句。
“下不為例。”
呼雷目光流轉,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椒丘身上,他略微收斂了一下身上的狼毒。
沉聲開口詢問道。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此刻的狐人大哥哥情況並不好,他面色慘白,臉上的笑容不再,只有些許的沉重。
“說出來?說出來後迎接我的下場,難道不是被吞噬嗎?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蠢的蠢貨?”
“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情報,至少要看到好處吧?當然,我不希望這個好處是你們狼人的承諾。”
“陰險狡詐對你們來說是奉承,所以我不認為你有誠信這種品質。”
他強打起精神說了很多。
這些話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亞於挑釁。
但呼雷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自顧自的點點頭。
“不錯,你是個有聰明頭腦的傢伙。”
“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