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對明書華最近是沒什麼興趣作弄。
心裡一直在想關於大周最近的動靜之事。
他坐在火爐旁邊,神色懶懶的靠在輪椅後背上。
“殿下,昭然公主剛到雪山鎮。”
門咯吱被開啟,裴書臣走了進來就將這件事火急火燎的告訴了他。
明夜神情依舊懶懶散散,看起來對昭然並不怎麼感興趣。
沒得到回應的裴書臣覺得事有蹊蹺,將門合上之後走了過來。
他走快了兩步站在了明夜的跟前神色有些著急。
“殿下,昭然公主那可是自小的霸王。”
“若是被她懷疑幾分,你在這裡當真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明夜哼笑了一聲:“是嗎?”
“既然如此的話,咱們便回去吧?”
裴書臣:“???”
他因為方才臉上緊張的神色還沒有轉變過來,又添置了些驚訝,所以現在臉上五彩繽紛的,別提有多精彩了。
半響之後這才恢復了神色聲音有些沙啞。
“殿下,你是在逗我吧?”
明夜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逗你什麼?”
“本宮是有什麼非常無聊的惡趣嗎?”
裴書臣閉嘴了,但還是想不通。
明夜看了半會兒之後就稍微坐了起來開口:“我想過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大周和我吵朝開戰的話,那麼最近這幾個月就得動手。”
“先小人後君子。”
裴書臣神色有些嚴肅:“殿下是說宮裡面可能會有動靜嗎?”
明夜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本宮的腿得好了。”
他說著輕輕的在自己的腿上面拍了拍,還稍微嘆息了一下。
總覺得裝腿瘸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挺便利的。
裴書臣也是鬆了口氣:“早該這樣了,您的身子若是一直不好的話恐怕皇上就不器重您了。”
明夜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的瞥了他一眼。
“器重?”
“你莫不是忘了,他心中從始至終唯一的龍椅傳人是太子?”
裴書臣嚥了口唾沫,心就好像是針扎似的。
明明放著如此優秀的人不多訓練,去找那麼個蠢貨來做儲君,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將手中的信紙來回的在手心裡面以磨搓,最終變成了一張廢紙。
“既然這樣,咱們或許真的得行動起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覺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明夜瞧著他這一副樣子好笑,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你莫要擔心。”
“咱們兩個人的手都是乾淨的。”
他聲音淡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好像在說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情。
裴書臣明白這個人,他說什麼那麼肯定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之前或許自己會懷疑,可現在早已不是之前那個樣子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對這個七殿下的信任已經形同於至親的家人。
點了點頭之後,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房間裡一瞬變得沉默了起來,但氣氛卻不緊張。
過了一會兒明夜扯著嗓子對外面喊:“清貴。”
沒一會兒清貴就跑了進來,帶著一身的寒氣。
“殿下,怎麼了?”
清貴身上還帶著些許的雪,鼻尖被凍得通紅,身上還帶著一股藥味。
看起來像是剛從廚房給自己熬藥沒多久。
“去將本宮可以站起來的這個好訊息告知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