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疼醒的。
我醒來的時候於紅正緊緊的抱著我,她一臉擔憂的問道:“小秋,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我朝四周看了看,確定了我還在酒店的房間裡,周圍也沒了迷迷茫茫的大霧,更不可能會有夏冰的身影。
於紅依然緊緊的抱著我,眼神裡還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的慌亂。
我說:“沒事,做了一個夢。”
她又問我:“夢到什麼了這麼可怕?”
我說:“沒什麼,就是夢到做了一個夢。”
於紅說:“在夢裡又做了一個夢?”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我是在夢裡又做了一個夢,在那個夢裡見到了夏冰。
這預示著什麼呢?是不是說夏冰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以後都要在夢裡的夢裡才能見到她,我和她之間已經有了兩層夢的距離?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我坐直了身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把心裡的憋悶壓了下去。
於紅說:“天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我說:“今天去拜訪的客戶有點遠,咱們要早點出門。”
其實,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剛才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我們吃過早點後要從這裡坐地鐵到廣州南站,然後再從廣州南站坐動車到小欖,再從小欖坐公交車到東鳳,最後再返回廣州。
小欖和東鳳的客戶,都是之前那個業務員開發的小客戶,兩個客戶加起來都賣不到兩千塊錢的貨。
老韓和謝玉都讓我放棄算了,賺的錢還不夠耽誤的時間。
我心裡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不管大客戶還是小客戶,都是公司的客戶,是之前那個業務員辛辛苦苦的開發出來,然後又交到我的手上,我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丟了。
但是,維護這兩個客戶的成本太高了。兩個客戶每個月總共賺個兩三百塊錢,光我來回的交通費差不多就要一百元,還不算吃飯的錢。
就這麼著吧,就算一分錢也賺不到,該維護的還是要維護,等客戶的銷量大了自然就能賺到錢,我如此鼓勵著自己,儘管我知道幾乎沒什麼希望。
老韓打來電話問我啥時候能到汕頭,我說:“明天晚上,明天上午趕到惠州,晚上趕到汕頭,後天下午能趕到深圳。”
老韓說:“我今天晚上就到汕頭了,準備坐明天中午的車去深圳。”
我說:“和計劃的差不多,我比你晚一天到深圳。”
老韓又問:“謝玉給你打電話了沒?好幾天了也不打個電話,一點音信都沒有。”
我說:“你不知道啊?聽小梁說他已經到深圳了呀!”
老韓說:“沒聽說啊,他廣州那邊跑完了嗎?”
我說:“你離開廣州的第二天他就帶著蔣雯去中山了,前天我在群裡看到他又去了東莞,昨天中午和小梁聊天,小梁說謝玉也在深圳。”
老韓嘿嘿一笑,說道:“這傢伙是玩瘋了,連活都不幹了。”
其實,就算謝玉在廣州也賣不了多少貨,他上次衝任務積壓了很多庫存,這兩個月老客戶都不訂貨,他只能去開發新客戶。
結束通話了老韓的電話,朱賀達又打來電話,問我今天晚上回不回去。
我說:“回啊,但是我不在旅館裡住。”
他問我:“不住旅館你住哪裡啊?”
我說:“旁邊的酒店呀!”
我以為他會說幾句調侃的話,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又神神叨叨的問我:“劉志新被打了你知不知道?”
“被打了?被誰打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隨口問了一句。
朱賀達說:“不知道,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剛從蒸菜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