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豪問我和老韓:“咱們公司一年能賺多少錢啊?光年終獎就發了一千多萬。”
看樣子,他是被這一千萬的獎金給震撼了。這就是蘇總想要的效果,也是他用來穩定業務團隊的重要手段。
老韓把一隻大蝦放進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含混不清的給他算了一筆賬。
同樣是生產成本在六千塊錢每噸的狗糧,別的公司連本帶利能賣到一萬塊錢就算是頂天了。
而我們公司最低都要賣到一萬塊錢一噸,最高的能賣到三萬塊錢一噸。按照全年的總銷量平均下來,每噸的出廠價格差不多在一萬八千塊錢左右。
在這一萬八千塊錢裡頭,發給業務員的提成和獎金平均下來只佔到十五個點左右,營銷費用和物流成本加起來大概在十個點左右,全部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二十五個點。
一萬八減去六千的生產成本,再減去四千五的銷售成本,還剩下七千五百元。
也就是說我們公司每賣一噸狗糧能賺到七千五百塊錢的利潤,能佔到銷售額的百分之四十多。
按照這個方式來計算的話,我們公司今年的淨利潤在一億五千萬元左右,是其他同樣規模的公司的幾倍。
相比較來說,發給業務員的那一千萬的年終獎,根本就不算個事。
喬家豪聽了老韓的分析後,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又問道:“別的公司為啥不把價格賣高一點啊?”
老韓嘿嘿一笑,說道:“這就是咱們蘇總厲害的地方,你以為那兩年的監獄是白蹲的呀!”
蘇總因為幹傳銷而蹲過監獄的事,公司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他在給新業務員培訓的時候經常會提到他那段“不為人知”的經歷。
準確的來說,我們公司的營銷模式和直銷公司的模式差不多。
新招進來的業務員都要經過為期一個月的培訓才能下市場。
而這些新招的業務員經過蘇總不斷的洗腦後,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即便手裡只有一把土,他們也能把這把土說成是黃金。
有很多公司也曾模仿我們公司的營銷模式去做市場,結果是做不了多長時間就堅持不下去了。
說到蘇總蹲過監獄這件事,我馬上就想到了白建軍,據說他也曾因為傳銷而蹲過監獄。
老韓看到董事長和蘇總帶領著公司各部門的經理過來敬酒,馬上就不說了。
他剛才對喬家豪說的那些話要是被蘇總知道了,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其實,老韓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他還多,但我不會像他這樣到處說。
這不是說我比老韓的城府深,而是父母從小就教育我多看少說,特別是不要隨便去談論涉及到別人利益的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整個餐廳的氣氛都沸騰了起來。很多人都已經帶了酒勁,說話的聲音自然就大了不少。
幾百個人的喧囂聲匯聚在一起,像是伏天的悶雷連成了片,直震得耳朵發麻。
我一向不:()狗糧銷售員的情感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