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今天是個晴天,入冬以來每次到長沙都是陰著天,我都快忘記長沙的晴天是什麼樣子了。
太陽還沒升起來,江心的橘子洲以及江對面的嶽麓山就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霞光。
或許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只是還躲在林立的高樓後面,我現在看不到而已。
我剛走到樓下於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說她剛才看到我了。於是我就習慣性的抬起頭往上看,樓太高了什麼都看不到。
沒辦法,我又走到馬路對面使勁仰著頭往樓上看,隱隱約約能看到她站在陽臺上朝我招手。
我問她為啥這麼早就起來了,她說江邊上好多釣魚的,她在看人家釣魚啊!
我說:“行,等我上去換身衣服,咱們也去釣魚。”
於紅卻說:“你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不累啊?”
我說:“不累,見到你就不累了!”
於紅說:“嗯,那你買了包子就趕緊上來吧!”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困,有可能是因為馬上要見到於紅了激動的,也有可能是因為下車前喝了一杯苦咖啡的緣故。
於紅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籠包子吃完了,吃了包子後她又不想去釣魚了,像個布袋熊一樣,雙手摟著我的脖子掛在我身上。
她現在越來越像個小女生了,居然還學會了撒嬌。沒辦法,我就抱著她坐到沙發上,給她講了我在公司開年會的事。
特別是關於我和蘇麗秋的事,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講給她聽,希望她不要因此而產生誤會。
我知道就算我不說於紅也會知道,老韓當時就把拍攝的影片發到了朋友圈裡,於紅肯定會看到。與其等著她來問,還不如我主動給她解釋清楚要好一些。
正所謂做賊心虛,我發現我現在面對於紅的時候,真的有種做賊的感覺,害怕她會因為我在外面那些爛七八糟的事情而傷心,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
好在於紅並不在意我在年會上的那些事,她只是緊緊的抱著我,把臉貼在我的胸脯上久久不肯起來。
精神病院裡,謝玉終於見到了神情呆滯的羅依依,她穿著一身白底藍道道的病號服,被剃光的腦袋上還貼著幾塊紗布。
負責給羅依依治療的醫生說她每次發作的時候就會去扯頭髮,一把一把的往下扯,有時候把頭皮都扯了下來,弄得滿頭血淋淋的,沒辦法,只好給她剃了個光頭。
謝玉嘗試著和羅依依說幾句話,可羅依依就像個木頭疙瘩一樣呆愣愣的看著他,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兒變化。
晚上吃飯的時候,謝玉給我們講了他在精神病院看到的情況。
於紅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瘋就瘋了,老韓問謝玉羅依依是不是裝的,他一直都覺得羅依依是裝的。
不管怎麼說,羅依依畢竟是親手害死了兩個人,如果按照正常人去判的話,估計最少都是無期。
與其在監獄裡蹲一輩子,還不如在精神病院裝瘋賣傻的好。
謝玉看了老韓一眼,冷著臉說道:“這種事能裝啊?你以為那些法醫和精神病院的醫生都是傻瓜啊?”
看到氣氛不對,我連忙岔開了話題,問老韓和謝玉:“你們今天晚上住哪兒?還住火車站那邊嗎?”
老韓說他晚上要去株洲那邊住。說完,他又問謝玉:“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沒等謝玉說話,我連忙對他說道:“你和老韓一起過去吧。”
說完,我又問老韓:“你們這次要在株洲待幾天啊?”
老韓想了想,說道:“兩天吧,明天一天,後天一天,後天晚上往廣州走。”
我說:“行,那就買後天晚上的票吧,我後天上午過去找你們。”
自從和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