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宴身上的冷意淡了幾分,抬眸朝她看來。
雖然這段時間兩人同進同出,在外人眼中瞧著親密,但也就只是在外人看來而已,兩人很少會有肢體上的碰觸,這還是第一次牽手,還是葉綰綰主動的。
雖然是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讓她這樣安撫的。
想到這一點,顧清宴身上籠罩的那一層陰霾又散了一些,這會兒表面瞧著倒是恢復如常了。
“別嚇到了嬌嬌和小澤。”
葉綰綰輕聲提醒,對於剛剛顧清宴動手傷人的事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這樣血腥的場面難免會嚇到兩個孩子,這會兒嬌嬌就怕的緊緊抱著她另一隻胳膊呢。
如果不是那大漢先動手調戲,那他也就不會受傷,簡而言之一句話,他那隻手就算是廢了也是他自找的。
今天他遇到的是自己,她有還擊之力,身邊又有顧清宴護著,那大漢沒佔到便宜不說,自己還受了傷。
但如果今天他們遇到的是柔弱無依的弱女子呢?從這幾人的面相上就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好東西,這種事情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古代女子更注重名節,如果真被這群人糟蹋了,那姑娘也就沒活路了。
所以在面對幾人的時候,葉綰綰雖然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但也不會對這種人手軟。
這種人做起惡事來,與老孫家那群噁心人的還不同,這種人更讓人憎惡。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只不過平日裡也沒什麼事情能惹惱她,但是一旦惹到她了,她也不會慣著。
旁邊的那幾名大漢還在叫囂著,對掌櫃的推推搡搡,掌櫃的也怕了,只能往旁邊退。
原本正在吃飯的客人們看到這架勢,也擔心會被誤傷,紛紛起身結賬走人,轉眼這酒樓大堂裡就空了一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傷他了?”
葉綰綰冷聲開口,轉頭的時候冰冷的目光看向那幾名大漢,其中一人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瞧著就凶神惡煞的。
那刀疤臉一聽,還往前湊了湊:“這小娘們不光長得好看,這聲音也好聽,誰都不許跟我搶。”
他們幾人的兄弟還躺在地上痛的打滾,但壓根就沒人理他,這精蟲上腦的幾人這會兒注意力都放在了葉綰綰的身上,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長的這麼標緻的小娘們。
那刀疤男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幾人就附和了起來:“到時候肯定讓刀哥先來,我們等您享受夠了再說。”
他們以往都是這樣的,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他們背後有人,這縣城裡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葉綰綰一直都知道恆源縣亂,她第一次來縣城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盯著她,只不過後來就沒了動靜,這幾次來縣城也都挺平靜的。
但今天,光天化日的,這些人就敢汙言穢語的想要強搶民女,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小娘子,乖乖跟我回去,讓爺好好的疼疼你,保準讓你舒舒服服的。”
那刀疤臉說著,手就朝葉綰綰伸了過來,壓根就忘了他躺在地上那名兄弟是如何受傷的。
顧清宴的眸色冷了下來,另一隻手剛要動,葉綰綰輕輕拽了他一下,反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盤子起身就砸在了刀疤臉的頭上。
顧清宴會武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最起碼原主在京城的時候就沒聽說過這件事,只知道國公府的世子爺文采出眾,其餘的倒是還真不知道。
但他既然將這件事瞞下來,而且這一路上都沒有暴露出來,必定是有他的打算。
葉綰綰也不確定現在是否還有人盯著他們,但既然顧清宴之前都瞞著,那她也不想讓他現在暴露出來,也算是一張底牌。
而自己與他就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