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府一直被擋在後面,什麼都沒看到,也不知道屋子裡情況如何了,見葉綰綰出來,立即問了一句:“葉姑娘,這次的疫症你可有辦法醫治?”
廖知府此刻的態度與一個時辰之前可以說是截然不同,那時他並未全信葉綰綰所言,心中還有懷疑,覺得不可能爆發瘟疫。
但現在,他親自確認過了,爆發瘟疫可不是小事,他在官場也待了二十多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明年就要被調去京城了,卻在這個關口上,先是兩國開戰,現在又爆發瘟疫,真是流年不利啊。
自古以來,但凡有瘟疫爆發,最後都沒什麼好結果,想要控制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容城本就是大城,下面還有很多鄉鎮,雖然最近流失了一部分百姓,但還有很多人都留在這邊,如果這瘟疫控制不住,那整個容城的百姓都要遭殃,甚至還可能會蔓延到附近其他城池去。
廖知府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今天早上瞧著還威嚴的很,才過了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憔悴了很多,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容城距離京城太遠,就算快馬加鞭傳信回去,皇上派了太醫過來,這一來一回也要耽擱不少時間,瘟疫最怕的就是這麼拖著,拖的越久傳染的人就會越多。
他倒是也可以從附近城池徵召郎中過來,但怕是沒人會願意來,一旦瘟疫治不好,連命都會丟在這裡。
剛剛見識到葉綰綰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術,廖知府這會兒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一問,其實心裡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但他在來醫館之前派人查過,葉綰綰是前天傍晚進城的,進城之後在城裡轉了一天,今天一早來了這間醫館坐診,隨後就發現了瘟疫。
他其實覺得這件事有些巧合,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但葉綰綰手中又拿著範老將軍的令牌,他也不能明著調查,就只能先試探一下。
在葉綰綰離開府衙之後,他就已經寫信命人送去了軍營找範老將軍求證,想要確認這令牌究竟是怎麼落到葉綰綰手上的,送信的人應該也快要回來了。
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葉綰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為上,查清楚一些的好。
面對廖知府的詢問,葉綰綰也只能道:“不好說,只能盡力。”
剛剛她檢查過裡面那位重症病人,病情有些複雜,不像是單純的疫症,還要再觀察看看。
廖知府雖然心中也沒抱太大希望,但還是嘆了口氣,剛剛他來之前已經吩咐衙役,去將城內有名醫術好的郎中全都找過來,到時候讓他們一起研究探討,如果能想出治病的方子當然是最好的,如果想不出
這時他派去送信的衙役回來了,並且帶回了範老將軍的一封親筆信。
衙役將信拿出來的時候葉綰綰看了一眼,範老將軍也曾寫過信給她,就那霸氣的字型還是讓人印象很深刻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既然拿著令牌去了官府,自然也清楚廖知府會派人去向範老將軍求證,否則隨便一個人拿著令牌都能調動兵馬,那天下早就亂了。
廖知府展開信,信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一句話五個大字寫在上面,那是我孫女!
簡單明瞭一向是範老將軍的風格,廖知府有瞬間的無語,這龍飛鳳舞的大字,除了範老將軍估計也沒人能寫出來了。
廖知府也徹底放了心,範老將軍將令牌都交給了葉綰綰,可見對她有多信任。
將信收好之後,廖知府的態度也更好了,見葉綰綰看著他手中的信,他倒是主動解釋了一句:“本官並非不信任姑娘,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要小心些的好。”
葉綰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還勞煩知府大人再傳信一封送去軍營,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