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人反對,哪怕是姜家族人也沒有反對,他們儘管月俸比其他人高,也沒達到這種程度。
最重要的是火井永不熄滅,他們可以以此一直賺錢,說是世襲都不為過。
“東家,若是外地人過來定居怎麼辦?還有新生孩童要不要分?”
“按戶分配!外地人與我們何干,他們過來不僅沒有,我們還要收他們的錢。
你們也別高興太早,賺得多,以後交的稅也多。”
姜單決定很快傳遍整個四川,很多鹽商都覺得姜單已經瘋了。
也有人覺得姜單聰明,就比如身處龍安府的陳默。
“姜單不是常人,可以拉攏一下!”
坐在對面的中年男子沒好氣說道:“陳兄,你不想想怎麼拿回土地,怎麼阻止變法,倒關心起別人的事。”
“範敏死了,孔訥也死了,朝堂上就剩下那麼點人,怎麼阻止變法?”
“不是還有一個尚書?”
陳默白了他一眼:“就那麼一個了,你還想送他去死?
魏兄,有時候得承認自己能力不足!”
魏倫一臉困惑:“你最近怎麼回事?李善長那邊你不去,現在勳貴來到四川,這麼好的機會你也不參與?
只要勳貴們在四川搞出些事,陛下這天心即民心就搞不下去了,變法之事也會無限期拖延。”
“你怎麼知道?”
“這些勳貴都是開國功臣,跟陛下打天下的兄弟,只要陛下不是傻子都不會動這麼多人。”
陳默端起茶水抿了口,一臉平靜:
“你怎麼知道不會殺了全部勳貴?胡美還是湘王外公,他都死了。
連孔聖人的爵位都褫奪了,朱元璋會怕那些勳貴?
你沒發現與永昌侯府交好的幾個勳貴都沒來嗎?”
“景川侯府不是來過?”
“後來不是回去了?”
魏倫面色一滯,喃喃道:“你的意思這是個陷阱?”
“不知道!”
陳默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哪怕不是陷阱,也不想動手,我不是方時對手。”
“那我們就這麼看著?四川大半農田可都沒了!”
“能怎麼辦?打不過就加入唄!方時會清理反對變法者,還會清理支援變法的嗎?
都是為了賺錢,哪裡賺錢都一樣,林家、楊家、趙家、雲南茶鹽商會,那都賺了多少錢。
為了賺錢,向方時投降也說得過去,若有一天能從內部破壞變法,那就更好不過。”
“哈哈哈……”
魏倫大笑出聲:“不愧是陳兄,夠陰險!既然你要這麼做,那我就捨命陪君子。
明日我就去聯絡工部郎中歐陽,讓他好好配合他。”
“歐陽已經死了!”
“額……”
魏倫滿臉不敢置信:“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前幾天,錦衣衛詔獄傳出訊息,唐庸把歐陽供出來,收到訊息後的歐陽,當天夜裡就自殺在家。”
“砰!”
魏倫猛拍桌子:“他孃的,唐庸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我們的人嗎?”
“不是!”
陳默開口解釋:“他是範敏的人,原本想透過範敏來控制唐庸。
後來範敏出事,我想繼續拉攏他,由於孔家一事,就暫時放棄。
等反應過來時,唐庸已經被抓,我也就放棄了。
所幸唐庸只知道歐陽,線索已經斷了,錦衣衛是找不到我們。
等著吧!我已經派人去聯絡謝家,只要搭上謝家的線,不管是建工坊還是海貿,都能賺取大量錢財,還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