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月6日，京師，復興門外北方發展公司分公司
“就像是架起大鍋煮石油那種嗎？”李蜀福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曾經見過的某些小煉油，這年頭成品油價格便宜，可問題是一般人根本就買不到，所以就有了走私，有的是走私成品油，有的則是從其他渠道弄來原油，然後架起大鍋直接蒸餾，這樣的小作坊在沿海地區並不少見，他自然也是見過的。
“有小型蒸餾塔，除了極少數特殊化工產品外，可以生產出大型煉油廠的幾乎全部產品，對原油的利用率也很高，絕對是為落後地區量身定製的。”王躍連忙搖頭，這不是侮辱人嘛，自己這些裝置可都是經過幾十年發展搞出來的，不然那幫搞小煉廠的怎麼賺錢？
“首長，我可以將裝置賣到巴比倫以外的地區嗎，比如狗大戶、波斯或者巴比倫的某個鄰國？”李蜀福聽了介紹也是眼前一亮，下意識就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搞頭，別看那些產油國都富得流油，可落到老百姓手裡的錢還真未必有多少，現在好了，有一種低成本低門檻的石油裝置，自然可以讓更多人參與到分糖果的陣營裡。
至於說國家不允許？別開玩笑了，賺錢的生意有多少是合法的，小型裝置，自然是可以偷偷乾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估摸著都不會有人在意這些，再說了，上級的意思不是說了嗎？目標是部落和村莊，到時候怎樣掩人耳目他們自然是有辦法的，這種事情自己也是見多了的，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可以自由發揮，只要和總部及時報備就可以了，當然了，這些裝置也要系統性地賣出去，打一個比方，我們賣了採油裝置給他們，他們又沒有辦法就近冶煉，是不是就需要小型運輸裝置，比如說小型油罐和拖油罐的手扶拖拉機？如果客戶資金緊張的話，也可以賣給他們一次性可以駝載數個塑膠桶的過載永久腳踏車，當然具體怎麼操作還是要靠你自己研究，我只是隨便說說。”王躍嘴裡是這樣說的，心裡卻知道地球那邊就有人在這樣幹，從油田將浸滿石油的汙泥挖回來，然後用鐵鍋冶煉，煉好的成品油用腳踏車運到地中海海邊，然後集中到漁船上運到歐洲，所以說，別扯什麼歐洲油品好是技術先進，只要壟斷企業不亂新增東西，油品質量都好。
“首長，據我所知那邊很混亂，如果說我們的客戶有錢了以後希望購買一些自衛武器，您看？”李蜀福繼續追問，賺錢的生意肯定是有無數人覬覦的，想保住自己的產業，肯定是要有實力的，在國內這種實力是權和錢，到了中東那邊的話，很多時候指的則是槍桿子,為了和客戶打好關係，賣一些武器給他們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自己沒法賣，最好也能有渠道介紹給對方才是。
“武器這塊沒有問題，只要不是太大的太先進的組織都可以幫你聯絡，這個區域有很多武裝組織，絕大多數都窮得叮噹響，你可以幫他們想辦法賺錢，幫他們出售手裡的土特產，還可以幫他們組織購入武器，如果沒法將武器運進去的話，你也可以幫他們自制武器。”王躍不住點頭，不愧是老李，這腦子就是敢想，收個破爛連軍火商的生意都瞄上了，想起桑托斯拜託自己定製的裝置，是不是也可以在中東這塊兒擴散一下，化學品不比樹葉子賺錢多了啊，北邊就是歐洲，弄艘橡皮艇就能弄過去，到時候歐洲的白皮老爺們可就有福了。
“先進武器怎麼界定？”李蜀福有些拿不準，別看他現在也算是情報人員了，可還真不知道咱們軍隊有什麼先進裝備，這也是這時期國人的普遍印象，不然也不會大咧咧地洩露那麼多機密了。
“核武器、鐳射武器、軌道武器、宇宙飛船、航空母艦，其他的，諸如軍艦、坦克和戰機這塊你到時候打報告就是了，我們可以再研究，你一點點上手也就能弄明白了。”王躍笑了笑，你不明白，我也不專業啊，我才幹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