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凱文的反應也驗證了貝拉的猜想。
身為記憶體的英桀們——果然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記憶備份。
記憶體……擁有獨立的意志的英桀。
從前文明到現在。
在這五萬年思考了些什麼貝拉不得而知。
而且尤其是……直覺告訴她十分危險的梅比烏斯。
看來自己和梅比烏斯接觸的時候，要更加小心才行。
但……
貝拉思索片刻後看向凱文，“凱文，依舊是那個問題。”
“加上梅比烏斯……我已經見過大部分【逐火十三英桀】中的人了。”
“逐火英桀……雖然只是記憶體，但他們的確都異常強大。”
“而他們曾經的實力……想必也與你相差無幾。”
“……”
“但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你們，最終還是失敗了。”
貝拉注視著凱文，沉聲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
沉默片刻後。
凱文淡淡地看向貝拉，“真正的【我】沒有告訴你答案。”
“你為什麼覺得，存在於此的【我】就會告訴你？”
“……”
呃……
貝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貝拉無語的看著凱文，“你曾說過自己會為後繼者提供幫助——難道緘口不言，就是你提供幫助的方式嗎？”
“貝拉。”凱文看了貝拉一眼，淡然道，“將人們推向歧途的，恰恰是不謹慎的發言。”
“在我看來，那不能算是幫助。”
貝拉聳了聳肩，“知無不言能否算作幫助，我也不能給出結論。”
“但你現在的態度可以算作【妨礙】——這倒是毋庸置疑了。”
凱文聞言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想問什麼？”
貝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果然。
對付凱文開始得像這樣問才行。
貝拉咳嗽了兩聲，“有一些問題，也許只有你才能給出答案。”
“比如……”
貝拉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那個崩壞的【神】。
想到這。
貝拉看向凱文，“人類所面臨的崩壞……它究竟是什麼？”
“無論如何。”貝拉注視著凱文，“前文明在各個方面都比我現在所處的時代走得更遠。”
“在這一方面的認知上應該也是一樣。”
“而在我看來，有關於崩壞以及律者的知識甚至比你們留下的種種科技更有價值。”
凱文看著貝拉，“如果我們知曉答案，梅就一定能創造出確保勝利的手段。”
“在這一點上，我並無隱瞞。”
“後世另當別論，但你現在見到的我，並非知曉一切。”
“我只知道……”凱文注視著貝拉，“如果在此之前我們就已突破桎梏。”
“那這座【往世樂土】……就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貝拉微微皺了皺眉。
並非知曉一切……
也就是說。
這裡的凱文其實沒有前文明最後結局的記憶嗎……有關【終焉】的。
但既然凱文都沒有。
貝拉暗暗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
自己想要了解有關終焉的事的話，還得去問現實中的【凱文】才行。
不對……說不定符華知道？
畢竟符華和凱文一樣是從前文明毀滅後存活下來的。
那代表符華肯定也經歷了那場與終焉之律者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