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青驕的手還不安分地在他脖頸處輕輕摩挲,澄澈無辜的眼眸還不忘觀察著他。
果然,他耳根處連同耳朵都透著不正常的紅。
只是他竟沒有任何要推開她的動作,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淡定無波,那雙好看的眸子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視線相接,她甚至能看到他眸中的沉醉和柔情,宛若春江之水,波光粼粼,映照著滿天星辰的璀璨。
她的心忽地狠狠地漏了一拍。
她才發現,他的這雙眼睛勾起人來,威力如此之大。
這讓沈青驕有些無從適應。
但不認輸的個性,讓她也不移開眸子,就這般與他對視著,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暗潮湧動。
但很明顯,沈青驕是處於下風的。
因為在他的注視下,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這也不能怪她,之前她這般勾他的時候,他是恨不得將自己丟幾丈遠。
現在卻是坐懷不亂。
難道接過一次吻,他的‘功力’見長了?
就在沈青驕走神之際,他本來放在腳上的那隻手忽地順著她的坐姿,攬上了她的腰肢,還加重了力道,將她的身子更加緊密地貼合到自己的身上。
即便是隔著兩人的幾層衣物,沈青驕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源,滾燙不已。
本來是她要勾謝宴禮,此刻她卻恨不得從他身上彈跳下來。
“自然是……要的。”謝宴禮腦袋微微前傾,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上,她忽地感覺一股氣血衝上了腦門,不但耳朵,連臉頰都感覺燒得慌。
即便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她是真的慫了。
這人是妖精嗎?不撩則已,一撩簡直就是要人老命。
沈青驕嚥了咽口水,動了動身子,想要從他身上起來。
但他扣在她腰間上的手卻如鐵鉗,她竟動彈不得半分。
“嬌嬌這是要做什麼?不是要勾本督洞房嗎?怎地?害怕了?”
沈青驕嘿嘿笑了兩聲,“怎麼會?我……不過是想起我們合衾酒還未喝,所以……”
“蓋頭都是嬌嬌自己挑的,這酒喝不喝,又有什麼區別,不如我們現在就……”
說著,謝宴禮的腦袋微微一壓,薄唇就碰到了沈青驕脖子。
那一下,仿若被雷電擊中一般,她一個激靈,身子就不自覺僵直了。
“等……等一下,我今日流了不少汗,不如大都督讓我先去洗漱一下。”
不按套路出牌的謝宴禮,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已經磨好槍,也做好了上陣的準備,但真的到了上戰場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慫了。
特別是此刻,她的腦海裡不斷地放大那‘小人動作圖’的某些細節,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容不下他,她就慌了。
而且,她問過了覓嫣,她說有些男人過大,女人在第一次會很痛苦。
當時她還特地問了,“可有刀劍劃傷皮肉那種痛?”
覓嫣答:“因人而異,有人沒感覺,但有人比刀劍劃傷皮肉那種痛還甚。”
她不知自己是哪種,但她在這一刻突然就害怕了。
她用期盼的眸光看著謝宴禮,希望他冷靜,讓自己去洗一下,至少讓自己緩和一下。
然,謝宴禮卻勾著唇笑道:“本督好像也出汗了,不如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