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的關係,沈青驕對那些不友好的目光很是敏感。
她抬眸掃了一圈,很快便知曉了哪一邊的人,對她這個大都督夫人是嫉妒恨,自然她也是不懼這些目光的。
但強大如謝宴禮,他需要的是一個事事都能依賴他的小妻子。
所以,沈青驕故意往他身後挪了挪,緊抓著他的手臂,“大都督,我覺得這裡有很多人好似都不歡迎我。”
謝宴禮抬眸往馬球場高高的坐席上一掃,確實有些不怎麼友好的目光,但他的人,豈容他人置喙?
“有本督在,無人敢對你怎樣,何況,你不是會武功的嗎?你怕她們?”
“怕倒不是怕,只是這畢竟是盛京勳貴組的局,我總不能動拳腳吧,這樣只怕大家更加看我不順眼了。”
“無妨,即便你真的動手了,本督也可保你。”
說著,謝宴禮放在她腰間上的手再度緊了緊,分明就是告訴大家,他的人,別動歪心思。
沈青驕對於他的這番舉動很是滿意,她要的便是,讓謝宴禮在眾人面前都承認她,那就證明,在他心裡,已然開始慢慢將她當做他最親密的人了。
“還是不要動手的好,今日我就一直跟在大都督身邊,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謝宴禮垂眸看著她的那雙澄澈撲閃的眼眸,很是滿意,“都隨你。”
他真的說到做到。
他極少會來這種場合,以往即便給面子來了,也就是待一小會兒就離開,如今陪著嬌妻出席,那些想要巴結他的人,自然是看準了時機想要和他聊上一聊,但都被謝宴禮無情打發了。
他帶著沈青驕直接去了馬廄。
“先給你選一匹馬,你會騎馬吧?”
沈青驕點頭,“會的,只是……”
“只是什麼?”
“我……我想和大都督共乘一騎,可否?”
謝宴禮劍眉輕挑,“為何?”
“說好了你今日教我打馬球的,我想你手把手教我,不共乘一騎,如何教?”
謝宴禮清楚得很,教她打馬球根本就無需手把手,若是這般,那馬場的那些教習師傅教人時如何教?
可她期盼的目光又讓他捨不得拒絕,終是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鬼主意多。”
沈青驕知曉他這是答應了,馬上便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大都督你真好。”
謝宴禮對著非常受用,馬上便選了一匹高頭大馬,抱著她就躍上了馬背,‘駕’了一聲,馬兒就撒開了腿兒朝馬場的草原上奔去。
沈青驕是被他圈在懷裡,因為騎馬的動作,他的身子是微微前傾的,和她的後背貼的緊密無縫,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塊狀分明的肌肉和他驚人的體溫,隨著馬兒每奔跑一步,都熨燙著她的後背。
其實這樣根本就無法學,但她非要這樣,就是要徹徹底底地拿捏住謝宴禮。
馬兒很快便奔到了馬場上,謝宴禮驅使著它朝放置馬球棍的地方而去,在即將到的時候,他在她耳邊道:“稍後拿馬球棍,但馬兒不會停,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