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另外一隻手上的鐵扇被她得了空隙給擊落在地,同時她的長槍也朝他的脖子而去。
若是謝宴禮不躲,那長槍必定是會穿破他的喉嚨。
沈青驕只能硬生生撤掉一部分的力,才使得長槍偏離了一點,最後擦著他喉結而過,最後停在他側邊的脖頸處。
鋒利的槍刃上染上了一抹血,正壓在他的側脖頸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也能切斷他脖上的血脈。
可沈青驕看著槍刃上的那一抹血跡,握槍的手竟控制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她以為她能夠做到心狠,實則,她高估了自己。
她到底是對謝宴禮心軟了。
而謝宴禮捏著太子的那把劍的手也在滴滴答答流著血,但他卻是看著沈青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將拿劍的那隻手垂下,調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將劍柄握在手中。
“你說我該如何稱呼你?”他那雙黑眸似笑非笑,緊緊地盯著她,仿若已經透過了面具,看穿了她的偽裝。
沈青驕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明明這句話,模稜兩可,但她卻覺得,他認出了自己來。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認出自己來。
沈青驕在心裡告誡自己,不可亂了方寸。
“你不說,本督也猜到了你到底是誰?本督不管你今晚是誰授意你做這些,但本督告訴你,你輸了。”
沈青驕不言,雙眸只是透過面具,死死地盯著他,握著長槍的手掌也微微收緊。
“既然輸了,那便同本督聊聊其他的吧?”
“你接近本督,就是為了今晚了刺殺?而你從本督那得到的東西,便是這皇宮的佈防圖,本督可說對?”
沈青驕嚥了下口水,自己到底還是被他給認了出來,即便他未曾揭開她的面具,即便此刻自己依舊不回應他一句。
也改變不了,他就是認出了自己的結局。
“那你說說,你接近本督,可曾有過半分真心?”
沈青驕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竟會問這樣的問題。
難道不是應該和她算賬?真心?他到了現在,竟還在糾結這樣的問題,可笑至極。
“不曾!”沈青驕迎著他的目光,也不迴避了,冷冷回道,“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何來真心?大都督莫不是迷了心智,瘋了不成?”
“不曾?呵!”他唇邊的笑加深,也變得詭異,那雙本還帶著幾分莫測的笑的眸子,此刻一片陰鷙。
他手中的長劍輕輕翻轉,劍尖被指在沈青驕的心窩處。
“很好,本督便是瘋了,但你今日休得活著從這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