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你不認得我了?”
慕林彎下腰,對顧翎昭稟告道:“這位是江尚書家的嫡出大小姐江鳶。”
“江尚書?就是那天暈倒在王府那個?”
“正是。”
“慕林,這是怎麼回事?”江鳶急切地問道。
“江大小姐,您認錯人了,這位念月姑娘剛剛被接入王府不久,她並不認識您。”
“怎麼可能?這分明就是阿昭!你們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江鳶還欲上前,卻被慕林先一步攔住。
“江小姐,您真的看錯了,念月姑娘雖與王妃有些相像,但確實不是王妃。”
顧翎昭隱在慕林身後,靜靜地看著江鳶的臉。
江鳶瘦了太多,若不是她再與慕林辯駁時眼中存有激動,顧翎昭根本不會將這個眉間憔悴、形銷骨立的人,同記憶中的活潑少女相聯絡。
“江姑娘”顧翎昭站起身來走向江鳶,慕林也在此時退到了顧翎昭的身後。
“你覺得我像誰?”
“你”觸及到顧翎昭略帶冷意的眼神,江鳶頓時失了底氣。
她不可置信地貼近顧翎昭,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的臉,想從中找出屬於顧翎昭的特徵。
但什麼都沒有這個人的眼尾沒有硃砂痣,那冰冷不善的眼神更是不可能與顧翎昭這個名字扯上關係。
江鳶後退一步,似是真的傷了心:“你不是阿昭可你還是容王府的人?”
“我是容王殿下的女人。”
“你!你們”江鳶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捂住胸口步步後退,卻忘記了涼亭邊上的臺階。
顧翎昭眼見江鳶一腳踩空摔了下去,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江小姐!”慕林遠比顧翎昭表現的善良,他快步跑下去,小心地把江鳶扶了起來。
“江鳶眼盲,無意打擾,還望夫人海涵。”
江鳶留下一句話,便拖著一瘸一拐的腿著急的向外走。她的身邊連一個貼身丫鬟都沒有,背影裡透著狼狽與淒涼。
顧翎昭側過臉不忍再看。
江鳶剛走了幾步,迎面便遇上了一群來者不善的人。
“呦!這不是江家大小姐嗎?”
江鳶臉色更白,她忍著疼抬手行禮道:“參見郡主,杜小姐”
杜雨芙抱起雙臂,高聲道:“江大小姐身邊怎麼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穿得衣服也是舊日裡的樣式,如今江家已經落敗到這種田地了?”
“哼”一旁的懷燕郡主冷哼一聲“江家好得很,表姐有所不知,她如今這幅寒酸模樣,是特意裝扮出來為她那姘頭守孝的。”
懷燕郡主是平遙公主的女兒,與顧翎昭和江鳶已是交惡多年。
從前葉棠勢力盛極一時,顧家的地位跟著水漲船高,加之顧翎昭身邊還有葉暻那個瘋子在,使得她不好招惹如今顧家覆滅,顧翎昭身死,江承文也成了杜家手下的一條狗。
只留下江鳶一人形單影隻,自然任由她們磋磨。
杜雨芙聽了懷燕郡主的話,嘴角含笑明知故問道:“哦?還有這事?”
“真不知道哥哥看上了她什麼?說不準她早已是殘花敗柳。”懷燕郡主當著江鳶的面啐了一口“下賤坯子。”
江鳶平靜地聽著二人的侮辱,眼神古井無波,不見任何波瀾。
“念月姑娘可否覺得此地吵鬧?不如我們換個亭子。”有些話實在太過刺耳,慕林跟隨葉暻多年,與顧翎昭的故友多少也曾有些交集,他見過江鳶從前肆意明媚的樣子,如今見她落入此番境地,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好!”
顧翎昭起身便走,她一身明亮裝扮,走起路似花花蝴蝶一般,十分惹眼。
原本懷燕郡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