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渾身透著不對勁,身上幾乎沒有活人的氣息,葉暻心中有些異樣,他無法預料臺上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似乎是印證了場外眾人的擔憂,鐵爾贊在身上被刺出傷口後,自身的血液似乎激起了他的興奮,他的動作更快,並且完全不怕長槍的威脅,不經意間揮出的一拳,便險些將顧凌楓掀到擂臺之下。
杜弘之見狀立刻起身高呼道:“周紹侍衛莫要輕敵!你不僅只代表著靜王府,你的身上也繫著大乾的榮光,此戰只許勝不許敗!來人,擂鼓!”
葉棠猛地站了起來,一臉怒容地看向杜弘之。
擂臺上的場面逐漸開始失控,顧凌楓槍法雖不見凌亂,可他的體力卻在不斷消耗。
而面對的彷彿一個沒有痛覺的殺戮傀儡,即便手臂肩膀後腰上都被刺出了一個個的血窟窿,但這些依舊對鐵爾讚的進攻沒有任何拖累,他仍是可以一拳便讓顧凌楓口吐鮮血。
不過呼吸間的功夫,顧凌楓便開始落入下風,鐵爾贊連續兩拳直擊他的胸膛,隔著數米遠,也能看到顧凌楓吐出了血裡帶著肉塊。
葉棠臉色驟變,立刻朝著充當裁判的官員喊道:“本王懷疑此人服用了禁藥,此場比武即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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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的官員神色一愣,未等反應,便聽到杜弘之制止的聲音:“不可!比試結果尚未得出,怎能見了敗勢就要叫停比賽!靜王殿下,您不怕被人嘲笑輸不起,我大乾卻不能在番邦使臣面前失了顏面!”
“你!”
杜弘之看向葉暻,笑眯眯地道:“容王殿下,您說是不是?”
葉暻先是瞥了一眼顧翎昭的神色,只見其面色如常,且雙手十分自然地放在兩腿之上,全身上下不見一絲急切擔憂之色
葉暻心中一滯,理智瞬間被惱怒所替代。
“繼續。”葉暻的聲音冷沉,他的眼神仍盤旋在顧翎昭身上。
葉棠狠狠剜了葉暻一眼,未發一言,直接帶著靜王府的一眾侍衛,走下高臺,似乎是想直接衝向擂臺。
羽林衛的首領見此情景立刻上前阻擋,兩隊人竟直接在擂臺之下形成了對峙之勢。
如今的羽林衛盡聽葉暻調遣,未有葉暻發令,他們便不敢讓葉棠破壞比武。
葉暻看著場上愈發血腥的對決,他的內心遠不如他表現的平靜,他原本存著逼迫顧翎昭主動服軟的心思,可如今僵持之下,他竟是先體會到了心如火煎的感覺。
如果身旁之人真的不是顧翎昭,那麼他如今所行之事,便是一場荒唐至極的笑話。
“念月”等不到顧翎昭出聲,葉暻只能主動靠近顧翎昭,語氣幽幽地說道:“你若看不下去,可以直接告訴本王,只要你開口,本王可以隨時叫停這一場比賽。”
“妾身看不懂比武,卻也擔不起讓大乾丟臉的名頭,王爺隨心行事即可,莫要讓妾身擔責。”
葉暻急道:“你當真聽不懂我的意思?”
顧翎昭眼看前方,沒有感情的回覆道:“不懂。”
“好!那便一起看著!”
不等顧翎昭再次回話,只聽前方“撲通”一聲,膝蓋觸碰地面發出敲擊人心的聲音。
葉暻與顧翎昭同時抬眸,只見江鳶規規矩矩地跪在了葉暻的桌前,俯身叩拜道:“容王殿下,臺上比武存有端倪,我大乾勇士恐有性命之憂,求王爺看在其為大乾子民的份上,讓這場比武停下吧。”
“江鳶!”江承文怒斥道“逆女!在容王殿下面前也敢放肆!還不快將她拖回來!”
“容王殿下!不能再打了!求您發發慈悲吧”江鳶不顧江承文的怒吼,含著淚一個勁地朝葉暻叩頭。
“阿鳶你先起來。”
穆雲瑤再看不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