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納寧手一揮,屋內燈徐徐燃起,走進來。
納寧本只是想看一看,奇怪兩人到底在做什麼,但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什麼特別的東西。
她的目光卻留在了一個簸箕中。
那裡面有一團紙。
納寧走過去,蹲下來,撿了起來,徐徐的展開。
在看清上面的圖騰之後,她只感覺頭暈目眩了一下,手指止不住握著!
這是顧聽雪畫的?
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找到的這個圖騰?又知道什麼了?
越捏越緊,納寧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那片雪地中,那個女人,那個男人……
紙張發出了不堪忍受的褶皺聲。
可惡!
那個女人可惡!她的兒子也更是可惡!
明明它可以………
納寧再也無法維持面具,忍住撕掉的衝動,把紙團揉成一團,丟進簸箕中,轉身離開!
又在郡守府待了一天,第二天清晨蕭涼就準備離開了,顧聽雪也跟在他身後,倒是對於離開郡守府並沒有什麼異議。
或許也是顧聽雪覺得這郡守府還有寧天仙一行人,屬實是麻煩。
天還沒亮,賈宛白就親自起來準備送蕭涼。
在出府的路上,遇見了一個人,納寧,她依在迴廊之上,似乎一夜沒睡,“蕭涼師兄,我能和顧聽雪單獨說說嗎?”
見到跟在蕭涼身後的顧聽雪,納寧對著蕭涼說。
她沒有去問顧聽雪,因為納寧也察覺到了顧聽雪根本不會單獨跟她說什麼話,可能還會嫌她擋路。
以前的時候顧聽雪也是這個樣子,也是這樣做,以至於納寧一直以為顧聽雪就是這個性格。
直到這幾晚,這幾天,納寧有意無意的都在注意著兩人,才發現,顧聽雪和蕭涼一直在一起,準確來說,是顧聽雪單方面跟著蕭涼。
蕭涼對於顧聽雪而言是不同的。
但為什麼?蕭涼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顧聽雪這麼殷勤嗎?納寧不理解。
但她確定,蕭涼以前並沒有幹過什麼事情,或者身上藏有什麼,讓她覺得值得顧聽雪在意。
畢竟,天下所有寶藏,都不如顧聽雪擁有的那個東西。
但從顧聽雪如今的對所有人的態度而言,納寧也模模糊糊明白,如果想和顧聽雪說話,不如直接去向蕭涼問。
蕭涼看見納寧在這個時辰還在這裡,屬實是愣了一下,專門來蹲顧聽雪的?他們關係差到不能直接見面?
見納寧問自己,也更是奇怪,顧聽雪不就在身邊嗎?於是揮了揮手,“顧聽雪,納寧找你。”
納寧往一旁走去,又說,“聽雪,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蕭涼走遠了一點。
納寧看著顧聽雪,開門見山,“顧聽雪,現在找你說話都這麼麻煩了嗎?”
顧聽雪盯著蕭涼的背影沒說話。
納寧又道:“你似乎和蕭涼太過於親暱了。”
顧聽雪這才收回目光,點著頭“嗯”了一聲,“如何?”
如何?說得真輕描淡寫!
握緊藏在雲袖下的手,納寧面色僵硬了一下,內心扭曲到只能極力才能控制自己表情,溫柔下來,“聽雪,你和我,至於生分到如此陌路嗎?”
清晨的郡守府還有些冷,霧氣在四周瀰漫,顧聽雪終於開口道:“你這麼早在等我,就為了說這件事?”
這態度太無所謂了。
納寧壓抑住內心,靠前一步,伸出手去拉顧聽雪的衣袖,被躲開,少年琉璃色的眸子看她,似乎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蕭涼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如此著迷?”納寧面上悲痛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