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還是完美無邪,“被看見了,可能有點麻煩。”
蕭涼偏頭看向那個櫃子,櫃子裡面也有東西?要不要看一看?不對勁,指不定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顧聽雪聲音軟下來:“師兄,每日都會有人來送飯,衣服放在一起等我回來洗。師兄乖乖等我好不好?”
顧聽雪離開了,還把自己安排得如此妥帖,蕭涼突然覺得顧聽雪這幾日做的一切乖巧的行為不像是在欺騙他,而是另一種……蕭涼說不上來的感覺,“你去吧,不要像上次那樣受傷了。”
顧聽雪拿著劍就出門了。
蕭涼一等顧聽雪出門,就繞到了櫃子那裡。
這裡面藏了什麼?第一天晚上他準備開啟櫃子拿東西的時候,顧聽雪都突然驚醒了。
桃木色的櫃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但蕭涼沒急著開啟,還思索到,那一日顧聽雪不讓他進門,進了房間還鎖了門,裡面叮叮噹噹的,可能顧聽雪就是在佈置這個櫃子?
走之前又說那樣引導的話,可能就是騙他開啟?
蕭涼一下子放棄了開啟櫃子的想法,想著萬一飛出個什麼毒針之類,扎他身上昏迷三天三夜,跟蹤顧聽雪的事情不就泡湯了。
畫了一個追蹤符,蕭涼帶上降霜,立馬跟上顧聽雪。
-
雲亦山。
白雲似乎在腳下,即將入冬的季節,高聳入雲的山頂卻依舊草木成蔭。
“謹兒,謹兒……”躺在病榻上的老者渾濁的雙眼流出了苦澀的眼淚,一聲一聲的喚著。
旁邊的黑衣男子跪在身邊,抓住了老者的手,“父親,顧謹已經死了。死了很久了,父親。”
老者的手如干枯的樹枝,花白的頭髮,瘦骨嶙峋的身體,都表示著他命不久矣,聞言,眼淚掉得更兇,“為父錯了……父親錯了……謹兒,回來……回來吧。”
黑衣男子挺直的背脊似乎僵直了,沒想父親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顧謹的命牌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碎掉了!
“父親,您只有我一個兒子了。父親……”
老者聲音漸漸沉下去,然後,發出了幾聲難聽的笑聲,“顧祺,你,庶出,庶子而已。如何,比得上我的謹兒?”
顧祺扶著老者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雖然知道顧謹之光掩蓋整個雲亦,後人難及,但他盡孝塌前十幾年,怎麼換來的也不過一句庶子而已……
“父親,顧謹已經死了。”顧祺閉上雙眼,強壓住內心悲痛,咬牙道。
“那就去找!找我的孫子!找我的嫡孫!”老者胸膛劇烈起伏,“一個孩子十幾年了都找不到!顧祺!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顧祺沉默,他確實不想去找顧謹的兒子,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但是,也不全然是這樣。
“父親,你真當楚微末是弱流之輩嗎?她不想讓我們找到,我們這一輩子都別想找到顧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