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椰氣著氣著,氣笑了,吐詞卻依舊清晰,一字一頓,話是說給蕭涼聽的,但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顧聽雪,“師尊日後定會為你大擺筵席,風風光光的為你辦一場婚禮!”
顧聽雪那還能不知道江椰說這些話的意思?臉色陰沉了下來。
和別人?辦婚禮?
蕭涼則站在原地茫然無比:“……”嗯?為什麼要提這個?他覺得師尊後面那些話莫名其妙。
可又想到江椰前面說要把顧聽雪逐出師門不太合理,拉著江椰道,“師尊,顧聽雪已經金丹了!”
在修真界,能上金丹的已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且顧聽雪還這麼年輕,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凌霄完全沒必要將顧聽雪逐出去,畢竟也是個可靠的戰力。
江椰感知過去,發現顧聽雪確實到了金修,就算是對於他厭惡至極,此刻,江椰還是忍不住驚詫了一下。
這等修煉速度,可堪恐怖。
蕭涼繼續道:“顧聽雪還有個叔伯,很厲害,也要殺他。所以請師尊網開一面。”不能把顧聽雪逐出水木林!身靠大樹,總是有依靠的。
江椰沒想到不過個把月,蕭涼就知道了這麼多,甚至見到過顧聽雪的家人了!
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江椰:“人家的家事有什麼好管的?”
蕭涼道:“師尊,你先冷靜一下……”
聽著師兄為自己說話,顧聽雪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薄的笑,低頭拍了拍那跌落花瓶裡濺射在袖口的水。
“你這麼在意顧聽雪做什麼?”江椰看到那張床,想也不想,靈力探入蕭涼的身體內,直到察覺本源還在,微微舒了一口氣。
“不必再勸,本尊沒對顧聽雪動手已經是最大的忍讓,何談還要保護他?”他若允許顧聽雪繼續跟在蕭涼身側,不得把他徒弟吃得骨頭都不剩?
“不管如何,顧聽雪和你都沒關係了!他日後如何,那是他自己的命數,”江椰抓著蕭涼,轉身,“跟師尊走!”
蕭涼被拉著走了一步,然後走不動了,因為顧聽雪從身後扯住了他的衣袖。
江椰猝然回頭。
顧聽雪眸中閃動著執拗的光,“師兄,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你不需要看住我了嗎?
江椰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一道強勁的靈力越過蕭涼,直接打在了顧聽雪的胸膛上,江椰眸中湧動著森冷殺意:“顧聽雪,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顧聽雪雖然到了金丹,但畢竟是才入門,更何況也沒想躲,登時被打飛,撞在牆上,跌在破碎的花瓶那一處。
擺放著花瓶的擺架再次受到重擊,四分五裂的砸下來,壓在顧聽雪身上,他的手臂下意識一撐,破碎的瓷片割破顧聽雪的肌膚,嵌入皮肉,在底下氤氳出一片血色。
蕭涼頓時擋在江椰面前,聲音也急了點,“師尊!”
顧聽雪背靠著牆,甩了甩頭,唇角卻勾起一個冷笑。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早已金丹多年的江椰,也不可能對著江椰動手,顧聽雪不管手上的傷和身下的水漬,只是繼續對著蕭涼說:“師兄,你不看著我了嗎?我已經金丹了,我也可以保護師兄。顧家的那些事情更不需要師兄操心,我會擺平的。”
“師兄我們還沒解決問題,沒有師兄我做不好,根本做不好……我對師兄還不夠真誠嗎?師兄……你真的不看著我了嗎?不需要我了嗎?”
顧聽雪把自己所有的能想到的蕭涼會選擇他的理由一股腦的丟擲,因為他自認沒有勝算,卻還是想被選擇。
江椰聽著這些討乖賣巧的話,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原本只是陰沉的臉如今整個紅了,手中暴躁的靈力蠢蠢欲動如火山即將噴發,殺意盎然,“顧聽雪,我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