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章開始後半段,純作者自己想加內容,可以跳過不看。
……
早在二十年前,沈鶴釗就因為長沙商船的事兒,跟日本人結下樑子了,後來在礦山,田中良子的死也算在了他頭上,通緝令可算是滿天飛
“太好了!”丫頭望著那張通緝令,心情複雜且激動,“太好了……”
“沈先生還活著!”
她手中的力道因為激動而加大,疼得二月紅的手指都抽了一下。
不會在這些地方示弱的二爺抿著唇,低聲道:“他還是那麼厲害。”
解九失笑:“確實厲害,單憑一人的實力就成為日本人的心腹大患,偏偏無一人能聯絡、找到他——對比之下,我們做的實在是太少了。”
“張老闆那邊也知道這些事了?”
“他的情報比我們可暢通多了,估計早知道了。”
解九道:“不過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張海成前段日子還跟我聯絡,問我有沒有找到沈先生……
不知道為何,沈先生出現後,也沒去聯絡張家人。”
“可能是怕牽扯上他們吧。”丫頭低聲道,神色閃過一絲黯然,“就像當時那樣,如果我能留住他……”
二月紅拍了拍丫頭的手背。
“沈先生一直是那樣的人,喜歡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擔著。”
“我也沒想到。”
二月紅喉中一哽,想起那瞬息萬變的礦山之夜。
那時他還在擔心沈鶴釗藏著手不知是什麼情況,下一刻沈鶴釗就跟張啟山打了起來,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餘地。
結果便是沈鶴釗拿著那礦洞裡的東西轉頭消失,再無痕跡。
那時二月紅真的著急上火:一方面,他不信沈鶴釗會背信棄義、轉頭翻臉;另一方面,丫頭的病還沒後文,若是沈鶴釗跑了,丫頭怎麼辦?
他不能沒有丫頭。
於是二月紅也緊跟著甩袖離去,心底打了無數個腹稿,要如何找到沈鶴釗,要如何請求他回心轉意……
但這些都沒用上。
他回到家中,被撲了個滿懷,丫頭額上冒著汗,臉頰紅潤,竟比他早上出門前還有活力。
她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二爺,二爺……!”
“快去追沈先生!”
“他的手……他好像是中了什麼毒。”
“中毒?”
“對……看著很古怪,連指甲都泛黑了。”
原來是這樣!二月紅心頭一震,無數個畫面在腦海中湧動,青年藏在袖子裡的手,急切要走的態度,堅決不給他們看的那東西……
下一刻,二月紅當機立斷道:“我去找佛爺。”
但還是晚了,他們當晚沒有找到沈鶴釗,第二天反倒是被日本人給圍上了府。
人手和東西皆失的日本人簡直氣急敗壞,就差開槍威逼他們把沈鶴釗交出來了。
但架不住張啟山是真不知道人在哪,甚至說藏在他張家子弟兵裡的日本內應,都目睹了全過程——
沈鶴釗一人反水與全世界為敵。
沒了由頭、發難失敗的日本人只能咬牙切齒離開,甚至還敷衍地拉了一下張啟山站隊。
也正是那次,他們從日本人逐漸囂張的行徑中判斷出,他們所圖的絕對不是一點“特權”。
他們想要這個國家。
二月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長長嘆了口氣。
有朝一日再見沈鶴釗,那麼多人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還了。
但現在,考慮的可不是這些。
“日本人狼子野心,我輩必誅之!”
……
……
194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