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立馬去了張啟山府上,將二月紅寫的原版信件給他。這次有了沈淮的存在,二月紅壓根都沒想隱瞞身份,信件裡的話語那是一個犀利。
張啟山看著看著,感覺自己像是莫名其妙被二月紅和沈鶴釗聯合起來罵了一頓似的。
二月紅還胳膊肘往外拐。
有點心梗。
而陳皮則是隨手拽住了個傭人,左右看著這房間,似乎不是很在意地隨口問:“最近沈鶴釗住你們這?”
被逮住的倒黴傭人正是洛水,頗有職業素養的小姐姐表情淡定地道:“陳先生若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與佛爺商量。”
陳皮自顧自問:“他住哪個房間?”
洛水:“陳先生需要水果嗎?佛爺快看完信了。”
陳皮繼續:“他來多久了?”
洛水:“或者喝杯水?”
陳皮兀自道:“嘖,那傢伙的那個什麼棺材又放哪呢?還摯友……”
兩人各講各的,整一個大型雞同鴨講現場。
洛水看著陳皮,心道,這人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也不知道沈先生哪裡惹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時正好張副官從外頭進來,洛水如蒙大赦,連忙喊道:“張副官!這位是前來拜訪的陳皮陳先生!”
“陳先生?”張副官有些詫異地停住腳步,順手將外套脫下交給洛水,“是二爺有什麼吩咐嗎?”
雖然張啟山跟二月紅的關係很好,但幾人前去拜訪的次數不多,碰到二月紅徒弟的次數也寥寥,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交集。
兩人乍在門口見面,彼此都很陌生。
陳皮剛想說些什麼,卻一眼瞥見了張副官的右手,那右手食指和中指奇長,比別的手指長了一大截,看著有些突兀。
“你這手怎麼回事的?”他冷不伶仃問。
張副官動作一頓,下意識將右手放到身後,微笑道:“這是族內機密,抱歉,陳先生。”
“給我看看。”陳皮上前一步,在張副官警覺的視線中道,“我好像看過類似的。”
張副官怔了怔:“類似?”
他們張家人有發丘指的不少,但也並非是所有人都能練,練過的大多是本家人。
自從張家內亂來,張家人四散各地。長沙因為有著張啟山這個叛出的支系人物在,鮮少有張家人會過來,而在長沙內的張家心腹,也都由張啟山直接統帥,鮮少出現在人前。
陳皮還能在哪見過?
想到可能有什麼人混進來,張副官也不藏了,拿出手問陳皮:“你還在哪見過類似的?”
“……”陳皮看了他的手半晌,又認真看了一會他的臉,突然道,“有沒有可能,姓沈的那個,其實是你爹那輩的?”
陳皮見過的,自然是沈鶴釗,那傢伙長得好看,不少小娘子都會遙遙跑來瞅他個兩眼。
也就那些小娘子的觀察力格外敏銳,輕而易舉地就發現了沈鶴釗身上的殘缺,沒錯——應該算是殘缺。
陳皮想,張副官的手明顯養得比沈鶴釗好多了,後者有一種練到一半就被丟出去放養的感覺,連疤都沒祛,長也沒特別修長,不仔細看還不是很明顯,但一旦在意到了,就挪不開眼睛,怎麼想都在乎。
這次見沈鶴釗那傢伙,他竟然長得跟過去也沒什麼差別,也不知道是什麼駐顏有方還是老妖怪轉世。
但不管怎麼想,都應該比面前這人大。
於是陳皮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思考:“肯定是你爹那輩的。”
其實也是凍齡的張副官:“??”
這又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等等!沈什麼?沈鶴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