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公主府。
丁青山揹著手,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眉頭緊緊皺著,雙眼佈滿血絲,腳步沉重地在大廳中來回踱步。自從妻子失蹤後,他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合過眼了,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不堪。每一次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不斷浮現出上官姝儀那絕望的呼喊和求救聲,讓他心如刀絞,夜不能寐,備受煎熬。
\"公子,大理寺少卿黃喜求見。\" 碧鳶眼眶微紅,滿臉疲憊地走過來,輕聲說道。
聽到這個訊息,丁青山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何事?案子查得怎麼樣了?可有線索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碧鳶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少卿並未告知具體情況,但既然他親自前來,想必應該有了一些進展吧。\"
丁青山聽後,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語氣焦急地說道:\"快去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名相貌英俊、氣質非凡的男子緩緩走進了大廳。只見他身著一襲黑色官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沉穩而堅毅,劍眉星目,透露出一股英氣。他便是大理寺少卿黃喜。
丁青山見到來人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沉聲抱拳道:“恭迎大理寺少卿黃喜黃大人!”
黃喜還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大理寺少卿黃喜,見過駙馬。”
丁青山連忙請黃喜入座,並讓下人奉上茶水點心,然後迫不及待地問道:“不知黃大人此次前來,可是已經有了破案的線索?”
黃喜輕輕抿了口茶,微笑著回答道:“駙馬莫急,且聽我慢慢說來。經過我們仔細勘察,目前並未發現太多有用的線索,但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來看,可以初步判斷出歹人至少有兩千人之多,而且這夥人訓練有素,顯然並非普通盜匪。”
丁青山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問道:“那麼,這些歹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黃喜沉默片刻,接著說道:“我們曾懷疑過這批歹人與潘鳳有關,但目前尚未找到確鑿證據。畢竟,若要調動如此規模的軍隊,必須要有足夠的權力和資源。而在青州府境內,似乎並沒有其他勢力具備這樣的實力。”
丁青山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語氣堅定地說:“如果不是潘鳳,那又會是誰呢?”
黃喜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確定,他看著丁青山,意味深長地問:“駙馬,您覺得這件事背後是否還有其他隱情呢?”
丁青山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抬起頭來,對黃喜說:“黃大人,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黃喜好奇地問道:“駙馬請講。”
丁青山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背對著黃喜,輕聲說道:“如果這批歹人真與潘鳳無關,那麼是誰?如果是有人授意呢?”
黃喜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丁青山的意思,他站起身來,走到丁青山身旁,低聲說:“駙馬,您的意思是……”
丁青山點點頭,目光凝重地望著窗外,喃喃自語道:“也許,這其中隱藏著更深層次的陰謀。”
“駙馬爺有所不知!”黃喜無奈地搖了搖頭:“潘鳳雖然統領著青州兵馬,但實際上他只是徒有將軍之名,並沒有實權。他能夠領取這份俸祿,完全是依靠祖上蔭庇得來的。而且,根據現場拾獲的兵器來看,我們可以推斷出這些歹人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雙刃長柄武器。這種武器非常沉重,重達百斤,能夠一刀將人和馬一同斬斷。這也是為什麼公主府內所有人都死狀悽慘、殘缺不全的原因所在。要知道,這樣的兵器不僅難以拿起,更別提運用自如了。所以,能夠拿起這種兵器並用於戰鬥的人寥寥無幾,更不可能組成一支軍隊了。”
聽到這裡,碧鳶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