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葉再次從自家姐姐的魔掌下逃出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自然不會再去紫宸殿。
他可不想再撞見自家外甥那點破事。
逛著到了皇宮的校場,正看見一人在校場上練槍。
槍出如龍。
一杆槍舞得虎虎生風。
顧遠葉有些手癢,飛身上前,順手撈起校場邊上一柄刀,朝人砍去。
樊弘錚感覺到身後輕風,下意識一槍刺出。
“鏘!”
金鐵相接。
顧遠葉眼神一亮,“再來。”
樊弘錚也認出這人是誰,不再留手。
挑,扎,刺,撻,攔!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最後戰成平手。
顧遠葉輕喘著,看向樊弘錚的眼神格外明亮,拍了拍他的肩,“很好。”
樊弘錚拱手施禮,“見過將軍。”
顧遠葉看著他笑而不語,“不錯,樊老教了個好兒子。。”
樊弘錚摸不著頭腦,搞不懂這人為何莫名其妙誇他。
顧遠葉卻已經大笑著遠去,好像在真的只是來考校一下後輩的功夫。
只是那步履匆匆,好像很著急。
樊弘錚搖搖頭,繼續練槍。
……
早朝之後,鶴星安單獨將人留下。
兩人隔著高高的臺階相望,還是樊弘錚先開口,“陛下留臣究竟為何?”
“舅舅向我舉薦了你,朕來問問你,可願接替舅舅的位置,鎮守邊疆?”
鶴星安說得直白,他與樊弘錚之間,也從不需要那些虛的。
階下人猛地抬頭,喉嚨有些乾澀,卻還是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撩衣袍,猛地跪下,
“臣願!”
護佑邊疆本就是他年少宏願。
要不是為了報仇,他幾年前就該回到邊疆。
向先帝求了拱衛京城的職位,他以為此生不會再有機會回到邊疆。
如今心事已了,他自然是願意的。
安平二年正月初九,帝著令威遠將軍顧遠葉承襲鎮國公爵位,世襲罔替,封驃騎大將軍之子樊弘錚為定遠將軍,三月啟程戍守邊疆。
衛將軍一職由原軍中校尉秦初洄擔任,接下守衛京城重任。
自此,鎮國公一脈移交軍中權柄於樊家。
同年二月,春闈舉行,帝師陳懷昌為主考官。
與往屆不同的是,此次策論就民生為題,最終中選的多為寒門子弟。
如今朝中職位空缺,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
最終,來自明德書院的凌意奪得魁首,成為當年狀元。
鶴星安帶著王譯站在茶樓窗邊,看著下面被扔了滿身香包的狀元郎,是那樣意氣風發。
柳枝抽芽,萬物復甦。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王譯還戴著鐐銬,卻依舊淡然,看向鶴星安,“陛下這是何意?”
鶴星安指了指下方,“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凌意,凌雲的親弟弟。”
王譯神情一怔,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鶴星安卻笑得開心,“楚譯,定國侯南下賑災時與一農家女一夜春宵所生,後拜入明德書院學習,與明德學院院長之子凌雲乃是至交好友,後與其一同進京趕考,凌雲卻於春闈前一日被人發現溺死在護城河中,你卻在春闈之後奪得榜眼,被親生父親認回,自此官運亨通。”
“我想問問你,你會虧心嗎?”
“親手殺了自己的好友?”
“我沒有殺他,沒有殺凌雲,殺他的是王宇那個蠢貨!”
“可你也藉此搭上定國侯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