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語調都高了幾度。
眼看就要完成了,怎麼能功虧一簣。
她聽到對面傳來輕笑。
幾乎能想象他揶揄的面容。
趙曦亭慢悠悠地說:“孟秋,你自己憑心而論,應不應該在我這兒多說幾句好話。”
“某些層面來說,我也挺重要吧?”
孟秋聽他這幾句鬼聽了都避三分的言辭有些折戟沉沙的意思。
在厚顏無恥這方面,她向來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她是欠他好幾句謝謝。
孟秋收了收思緒,看著外面簌簌落下的陽光,嗓音靜和溫煦。
“那我便祝趙曦亭先生,新年新春,真的快樂。”
趙曦亭似不滿,“就這樣?”
孟秋鄭重其事:“在我眼裡,快樂是最高等級的祝福。”
“你希望我快樂?”
“嗯,我希望你快樂。”
此刻是紐約凌晨四點,太陽還沒升起,曼哈頓大樓的格子是亮的,金融風暴中心那些不近人情的光線勾勒出城市最鋒利高階的線條。
趙曦亭揉了揉疲倦的面容,他剛從飯局下來,對面是帝國大廈。
街道燈火寥落。
此時此刻,居然有個小姑娘,祝他真正的快樂。
孟秋握著手機,感受淺淺的靜默。
“趙曦亭?”她確認是不是訊號斷了。
冬日凌晨的冷意從氣管灌下,似乎排開許多濁意。
趙曦亭唇角扯開一縷笑,“你現在在做什麼?”
孟秋正要回答。
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她從遊離的絮語中猛的回到現實世界。
食物的香氣,餐廳的喧鬧,在等待她的好友。
手機裡的趙曦亭更像一個虛幻的影。
孟秋拿下手機,喊她的是好友。
“面都要涼了,還不回去嗎?晶晶特別可笑,去廚房給你討了兩個雞蛋蓋上面。義大利麵!!臥了倆荷包蛋!!你說絕不絕?她還振振有詞,說生日面就該這麼吃。”
“我笑她借花獻佛,這吃法不土不洋,怎麼不乾脆在家給你做一碗帶出來。”好友笑得眼睛都要沒了。
孟秋噗嗤一聲,很難想象那面是個什麼光景。
好友看了眼她的手機,彷彿才發現,“你是不是在打電話?他們幾個非讓我來找找你,說你是不是太久沒回來迷路了。”
“你先忙。”
是打得有些久了。
孟秋溫聲對好友說:“我就來了。”
好友點點頭先走。
趙曦亭居然沒掛,耐心聽了全程,問了聲:“你生日?”
孟秋:“嗯,就是和朋友找個理由吃飯。”
趙曦亭:“知道了。”
孟秋和他們玩到凌晨一點多。
吃完晚飯去抓了娃娃,幾個人都菜,只抓了兩隻醜的。
最後那隻還是孟秋說了句可愛,幾個人哄她壽星最大,抓夠兩百塊錢求了店員好久,拿積分換的。
後來玩累了還去吃了宵夜,總之是一個十分充實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孟秋被電話叫醒,媽媽早起去上班,爸爸也不在家。
電話那邊說有快遞要簽收。
孟秋讓他放門口。
對面說不行,寄件人要求親自簽收。
孟秋問了好幾遍才確認是寄給她的。
寄件人名字她不認識,是去快遞站點寄的。
孟秋拆了包裹看到裡面是一個工藝復古考究的點翠首飾盒。
再開啟。
是一個鐲子。
她一眼驚豔再也沒忘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