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心情更穩定一些的時候。
她開始探店,有一家叫ta bell的墨西哥連鎖快餐店很得她心意,往nacho里加上醬和蔬菜或者肉,簡簡單單就能頂一餐。
她研究了下做法,偶爾在家裡也吃這個,方便又快捷。
孟秋常常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閒逛,逛到哪兒走累了,再導航往回走。
她走在一條小巷子裡,有點迷路了,導航不大準,鬼打牆似的打轉了好一會兒。
她在路過塗鴉牆第三遍的時候,突然有個易拉罐從頭頂扔下來,砸在她腳邊。
孟秋嚇了一跳,抬頭看,是個短髮精瘦的華人女人扔的。
有點不禮貌,但又有些莫名。
女人打了唇釘,手裡夾著煙,她抽的煙不是國內一盒一盒的,而是自己卷的菸捲,白色細長的一條。
孟秋剛要走。
“喂。”女人跟逗貓似的抬抬下巴。
孟秋停住了,指指自己,“叫我?”
她剛說完,看到後面有個瘦高的男人,低頭瞥了她一眼,躬著身子從她身邊走過。
那人的眼睛有些兇光,像是好事被破壞的氣惱。
孟秋下意識往牆邊靠,似乎明白了什麼,起了一身冷汗。
女人趴在視窗,肆無忌憚地用中文,“只是小偷,別緊張。”
孟秋很感謝她,真心誠意說了聲:“謝謝你。”
女人和她閒聊起來,“新來這邊?”
“留學?”
孟秋點頭“嗯”了聲,想了想,順便問:“你知道最近的地鐵口往哪邊走嗎?”
女人從窗臺直起身,“上來吧,我給你指指。”
女人房間很亂,但亂得很有章法,洗過的衣服堆在一邊,摞起來沒放進櫃子裡,餐桌上有些酒罐子,沒喝,像是買回來隨手一放,沙發上手提電腦隨意倒著,旁邊有幾本翻開的書。
客廳有一隻貓,說不出什麼品種,但很可愛,懶懶地窩在沙發邊,看到孟秋來,抬起腦袋看了一眼,又趴下去。
看得出來屋主的性子很隨性不拘小節。
孟秋和女人聊了幾句,知道她叫薛翊。
薛翊看她對貓有點好奇,把它抱起來放沙發上,撓撓它的頭,“這是我前夫的貓,他回國就扔給我了。”
孟秋有些訝異,她居然毫不避諱,灑脫極了。
薛翊打量了下孟秋,一笑,唇釘也晃起來,“你這嫩生生的樣兒,難怪小偷盯你,我都看他跟你好幾條道了。”
她那會兒忙著找路,那人走路沒聲音,絲毫沒察覺。
孟秋又輕聲說了句謝謝。
她問薛翊:“你是燕城人?”
薛翊摸著貓,“前夫是,口音被帶偏了點。”
“你一個人來留學?沒報語言學校之類?”
孟秋說:“對。”
薛翊覺得稀奇,“真一個朋友都沒有?”
“也不是。”她還是認識邵桐的。
薛翊挺熱心地雙手合掌拍了下,“我帶你去認識些人吧,那個小酒館我也很久沒去了。”
孟秋後來問薛翊,為什麼見第一面就對她這麼熱情。
薛翊說,眼緣。
小酒館在現代美術館附近,裝修有些藝術風情,老闆是中國人。
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正在彈吉他。
很藝術生刻板印象,主唱留了條小辮。
薛翊和他們很熟,挨個撞肩擁抱。
孟秋介紹自己時用了“梁舒玟”這個名字,這還是她第一次說,有點拗口。
薛翊笑著介紹,“這家店老闆算老華裔了,很熱心,常幫中國人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