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主哪裡得來的?”溫璟問。
“啊?無意間得到的。要是有效,你試試?”
“太浪費了,如此珍貴的藥膏,郡主還是留著以後用吧。”溫璟連忙推辭。
對上丹寧似笑非笑的眼,又連忙解釋:“我不是咒你,我,我”
丹寧沒再廢話,將瓶中透明的膏體倒了出來。
溫璟滿臉複雜的望著塗藥的丹寧,前一世,她都經歷了什麼,才會落了個那樣的下場?
柳神醫的藥,果然名不虛傳,三日後溫璟已經能慢慢溜達了。
丹寧心想,這個康復速度,要是放在現代,那也是諾貝爾獎級別的藥膏啊!
有機會好好給柳神醫拍拍馬屁,要是將來自己回到現代,也能做出這種藥丸,豈不是就此發家致富,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晚間,丹寧終於等來了久違的布穀鳥叫,開啟窗子,不妄公子一身溼透的黑衣閃身進來。
不妄公子似乎受了不輕的傷,一進來,血腥氣撲鼻,丹寧嚇了一跳。
“郡主,您怎麼來這裡了?趕緊走!”不妄公子臉色蒼白,催促丹寧。
“我把暗衛帶了過來,趁著天黑,您趕緊下山。”
“情況再危急,傷口總是要處理的。”丹寧看著不妄公子染血的衣襟,去拿傷藥。
不妄公子見識過丹寧說一不二的脾氣,沒再廢話,解開衣襟,大大小小的傷口足有十幾處,有的翻白翻卷著,有的還在滋滋冒血,都沒有很好的處理。
丹寧忙著上藥,包紮,不妄公子喝了兩杯熱茶,吃了幾塊點心,才漸漸緩過來。
“郡主,我好像中了圈套,連累您來了林州,您馬上走!”不妄公子催促。
“好像中了圈套?那就是如今你也不確定?”
不妄公子點頭。
“秦不妄,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跟我說一說。”
秦不妄看進丹寧真誠的眼睛。
秦不妄說道:“郡主,自從上次您讓我母子相見,秦不妄這條命就是你的。好吧,如果您一直矇在鼓裡,即使這次脫險,也難保下次沒有危險。”
秦不妄斟酌了一下用詞:“我的父親,是曾經的御林軍統領秦崢,我的二叔是越州衛所的指揮使秦?。”
看著丹寧沒有變化的表情,秦不妄苦笑:“您早就猜到了吧?”
十年前,說起秦家雙璧,無人不豎起大拇指,讚一聲好兒郎!
老大秦崢任五萬御林軍統領,負責皇帝安危,老二秦?少年天才,二十歲任越州衛所指揮使。
然而十年前,秦氏兄弟捲入一場通敵叛國的謀逆大案中,秦崢被斬立決,秦?在北境,被皇帝一道聖旨秘密處死。
秦家一百零三口,男子斬立決,女子入教坊司為奴。
秦家老奴冒死,用自己的孩子偷換出秦不妄,秦家才得以留了一根獨苗!
望著說完緊握雙手,滿臉恨意的秦不妄,丹寧問:“難道這裡面有冤情?”
“我秦家被奸人所害,頂著天大的冤枉,卻求告無門!”秦不妄一拳捶在桌子上,指間鮮血浸染。
“將你引來林州的人,用的是你秦家的案子?”
秦不妄點頭:“郡主所料不差。那人拿著二叔的半塊令牌,將我引來林州。”
“不料我來到林州之後,便遭到不斷的刺殺,三天前,我還遭遇致命刺殺,不想有一個蒙面人將我救了。”
丹寧看著秦不妄,組織了一下語言:“恕我直言,十年前你年歲尚小,怎麼就能肯定你秦家是冤枉的?是因為你手裡有什麼證據嗎?”
秦不妄咬著牙道:“因為作為叛國鐵證的,那封二叔給父親的家書,是別人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