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回到明華殿的時候,蘇婉言正在屋裡暗暗垂淚。
看到大長公主回來,蘇婉言忙擦乾淚痕,站了起來。
“姨母。”
大長公主安慰蘇婉言:“婉言不用擔心,實在不行,姨母做主,退了蕭玦你們兩人的親事。”
“嗯。”蘇婉言低低答道。
但她自己知道,若是蕭玦獲罪,自己是不可能沒事的。
誰能保證蕭玦臨死的時候,會不會把她交代出來?
畢竟,若沒有自己給他提供的情報,蕭玦也狠不下心,現在就逼宮!
只是不知哪裡出了問題,蕭玦的外公,鎮國公李響,既然答應了蕭玦助他,為什麼又會臨時反悔?!
蕭玦和她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有蕭玦沒事,自己才會沒事!
雖然京城這邊出了問題,但是北境那邊,還沒傳回訊息!
如今,自己只需要保住蕭玦的性命,靜等北境的訊息!
想到這裡,蘇婉言心內安定了一些。
她服侍著大長公主喝完燭心端來的補藥睡下後,蘇婉言回了丞相府。
蘇遠山愁眉不展的坐在書房,看見蘇婉言回來,勉強笑道:“回來了?”
“爹爹,是出了什麼事嗎?”
“昨夜陛下召了一批臣子入宮,但是為父並不在受召之列,陛下如今對為父,怕是已有猜疑之心。”
“那我們去打聽打聽?”
蘇遠山搖頭,他找人問過,只是個個都閉口不言!
“婉言,陛下已經為我做了選擇!”
蘇遠山臉上戾氣一閃:“我總不好讓小皇帝失望!”
丹寧在郡主府裡,來回踱步,焦灼不安。
她總覺得自己落下了什麼,一時又覺察不出來哪不對勁。
按說,今日已經是穆雲驍離開的第三天,跟著他的暗衛怎麼都應該傳回訊息過來。
可是,穆雲驍和那十個暗衛,卻猶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偏偏這幾日,溫璟又感染了風寒,咳嗽的厲害。
丹寧也不好拿著穆雲驍的事,去煩病中的溫璟。
敲門聲響起,朱影端著碗稟告:“郡主,郡馬的藥熬好了。”
作為溫璟名義上的夫人,丹寧不能時時陪在身邊,送幾次藥的時間,總還是有的。
因為溫璟的房間就在隔壁,丹寧只穿了一件櫻草色的齊胸襦裙,推開門快步進了溫璟的房間。
“咳咳咳咳!”一進門就聽到溫璟一連串的咳嗽,丹寧快走幾步,看阿七正給溫璟遞茶。
“這幾日怎麼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了,明天去把師父請來給你看看。”
溫璟抬起咳的通紅的臉,啞聲道:“只是受了些風寒,哪有那麼嬌氣,再喝幾次藥就好了。倒是你,怎麼穿這麼少,朱影,去給郡主拿披風。”
“我轉個身就到屋裡了,不用。”
丹寧叫住朱影,將藥遞給溫璟,溫璟喝下,丹寧隨手遞給他顆蜜餞,溫璟失笑:“當我是小孩子呢。”
嘴上嫌棄,手卻很誠實,接了過來,放到嘴裡。
溫璟抬眼打量丹寧,溫聲道:“這件衣服很襯你,倒是這枚簪子,跟這件衣服不搭,阿七。”
阿七抱了個匣子過來。
溫璟隨手開啟,裡面滿滿一匣子髮簪,各種材質,各個款式,溫璟拿了一支青玉髮簪,丹寧這種不懂貨的都知道價格不菲。
“換這支。”
丹寧將頭一偏,讓過溫璟的手:“我毛手毛腳,怕是把它打碎了,這支木簪就好。”
在這個時代,髮簪可不是隨便能送的,那是有情人之間的饋贈。
上次因為穆雲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