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立刻上前扶住,又被她一巴掌扇開。
“老孃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陳娟,你可真是好得很!”
周老太太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她過過苦日子,也經歷過大動亂。
日子最艱難的時候,丈夫去世,她一個孤家寡母含辛茹苦地獨自撫養幾個孩子。
即便是那種時候,周老太太都敢捫心自問,她的腰背始終是挺直的!
直到今天。
她堅守了一輩子的自尊和驕傲都被打破了。
原本是一個很好的交易,她出個用不上的鐲子,給孫子換來一個良好的前程。
可現在,只怕是鐲子賣出去,裡子面子也都丟完了,周建良那種好面子的人也不一定願意再去肉聯廠上班。
“走,我倒是要看看,那鐲子長了腿,跑去了誰的房間!”
周老太太瞪了陳娟一眼,甩手離開,徑直朝著後院陳娟和周建良的房間走去。
一行人烏泱泱路過時,屋內的唐瑤耳朵一動,聽到動靜,知道計劃已經進展到了最緊張刺激的時候。
她連忙開啟門,和許清川對了個眼神後,歪了歪腦袋,佯裝無知地問:“奶奶,婆婆,這是怎麼了?”
林蓉上前幾步,三言兩語地把事情解釋清楚。
唐瑤立刻搖著腦袋,拍著胸口保證:“鐲子我絕對沒碰過!”
林蓉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陳娟看著開啟的房門,又像是抓到了一線生機,驚慌失措地大叫:“既然都路過唐瑤的房間了,幹嘛不先去搜她的房間?!”
直到現在,陳娟還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
她在賭。
賭許清川會因為和唐瑤過往的糾紛,按照原計劃行事。
即使陳娟自己心裡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什麼鐲子,什麼搜房間?”
周進廷剛把醫藥箱放回原位,就聽到某些不太和諧的字詞,皺著眉頭問道。
陳娟惡人先告狀:“奶奶的鐲子不見了,肯定是唐瑤偷的,就藏在她的房間裡。”
許清川冷哼一聲,這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唐瑤有些委屈地抬眼看她:“二嫂,我是有哪裡得罪你了嗎?為什麼你今天一直為難我?”
她癟了癟嘴,眉眼間寫滿了落寞,黯然失色。
乍一看,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嬌花被潑上了一盆涼水,花瓣都蜷縮起來,顯得蔫巴。
周進廷蹙眉,聲音含著不悅,彷彿裹著冰碴子般冷冷地朝著陳娟的臉上襲來:“二嫂,這是我和我媳婦的房間,是你說搜就能搜的嗎?”
“房間裡有沒有多什麼東西,難道我能不知道?”
“說不準你就是想維護你老婆呢?你倆是躺在一個床上睡覺的,肯定會相互維護。”陳娟大言不慚地說。
周進廷和她對視了幾眼,氣笑了。
他從前在醫院忙得昏天黑地,很少回家,基本沒機會和陳娟接觸。
周進廷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蠢笨如豬的人。
他無意和陳娟多說什麼,視線繞過眾人,看向姍姍來遲的周建良:“二哥,你也覺得是我媳婦拿了鐲子?”
周建良就是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回來就發現陳娟又在作妖。
他氣得牙癢癢,一看宋家人都走了,不用再壓抑自己的脾氣,大步流星上前,直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陳娟的臉上。
“你這臭婆娘又在作什麼妖?”
陳娟被他的掌風帶地直接往後倒了幾下,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體,差點摔在地上。
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當著唐瑤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