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奕繪和顧太清共同營造出的充滿詩意的世界裡,每一處細節都彷彿瀰漫著綿綿不絕的溫暖情意以及深深眷戀。大南峪別墅中的每一個角角落落,無一不銘刻著他倆並肩走過的每一個黎明曙光和日落餘暉。
可是啊,命運這玩意兒就好似喜歡在人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冷不丁地扔下一片難以揣測的陰霾。就在那天破曉時分,當最初的那一縷金色陽光努力穿透重重雲霧,輕柔地撫摸著顧太清房間的窗框之際,一種從未有過的睏倦乏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咬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心裡還惦記著要去瞧瞧那些耗費了她無數心血精心呵護的花花草草們。但就在她剛剛站直身體的一剎那間,一陣猶如狂風驟雨般襲來的暈眩猛地將她打倒在地。她心急如焚地企圖伸手抓住桌子以穩住搖搖欲墜的身軀,可那股強大的力量卻宛如從她渾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每一條筋脈中無情地被剝離出去一般,使得她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太清!”奕繪的呼喊聲猶如一道驚雷劃破清晨的靜謐,帶著無盡的焦急與惶恐,從書房之中噴湧而出。他腳步踉蹌,近乎狂奔般衝向顧太清所在之處,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心頭,沉重無比。當他終於抵達顧太清身旁時,眼前所見令他心如刀絞——只見她面色慘白如宣紙,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更是佈滿了細密如珠的汗珠,晶瑩剔透卻又讓人揪心不已。剎那間,恐懼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將他緊緊包圍,使得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不安之中。
“太清,快告訴我,究竟是何處不適?”奕繪的嗓音因過度緊張而不住地顫抖著,他伸出微微發顫的手掌,輕柔地摩挲著顧太清那冰涼且毫無生氣的臉頰,企圖透過這微不足道的舉動為她送去些許溫暖與力量。此刻的他,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能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顧太清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撐開那好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目光艱難地落在奕繪那張寫滿憂慮與關切的面龐之上。一瞬間,一股暖流淌過心間,驅散了些許身體上的痛楚。然而,她深知不能讓奕繪過於憂心忡忡,更不願意在他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無助的模樣。於是,她強忍著病痛,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說道:“夫君,莫要擔憂,妾身不過是有些許疲倦罷了。”然而,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這所謂的“疲倦”背後,隱藏著怎樣深沉的恐懼與對未來命運的迷茫。
然而,以奕繪的敏銳洞察力又怎能看不出來她那強裝出來的若無其事呢?他瞬間就洞悉到了事態的嚴峻性,當機立斷地下定決心要請來郎中為其診治。在焦急等待的這段時光裡,彷彿度日如年般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一把利刃無情地切割著他緊繃的神經。
終於,那位被寄予厚望的郎中腳步匆忙地趕來了。只見他先是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替顧太清把了脈,隨後眉頭緊鎖,臉色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的細緻診斷之後,郎中緩緩開口說道:“王爺啊,夫人目前的病症著實令人擔憂吶!她的脈象不僅微弱無力,而且還雜亂無章,依老夫之見,恐怕得經歷一段頗為漫長的調養與休憩方能有所好轉。”郎中這番話猶如刺骨的寒霜,硬生生地將奕繪原本高懸的心狠狠地摔到了萬丈深淵之中。
可是即便如此,奕繪依然沒有顯露出半分的驚慌失措,相反,他穩穩地握緊了顧太清那雙略顯冰涼的手,目光堅毅而篤定地凝視著她,彷彿要用自己那無比堅定的眼神給予她無盡的力量,並輕聲安慰道:“太清,莫怕,一切皆有我在。”
自那刻開始,大南峪別墅彷彿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陰霾所籠罩,整個氛圍都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憂鬱氣息。原本生龍活虎的顧太清此刻卻只能虛弱地躺在床上,無法起身。她那曾經明豔動人的面龐如今已黯然失色,往昔的光彩奪目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