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
“知道那是誰嗎?”
順著秦合的視線,喬柏玉看到小蜻蜓跪拜的綠色絲線變少了。
一條充滿生命的絲線在接觸到倒在地上的人形物體後,幾秒的功夫逐漸發黃,萎縮,最後成為落在地面上的黑色灰塵,隨著風消散。
喬柏玉對這種現象充滿好奇,但對於秦合的提問感到疑惑,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我?我身邊有這樣的人嗎?
“是謝雨聲”秦合走過去,站在小蜻蜓的身邊注視著謝雨聲。
喬柏玉震驚的呆立在原地,口中喃喃道,怎麼可能,隨即想到謝雨聲今天的種種行為後,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謝雨聲,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從死亡再次重生的謝雨聲,捂著脖子,心臟的鈍痛讓他蜷縮起身體,沉默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所有人。
小蜻蜓可憐兮兮的搓著手求他原諒,艾瑞克直接撲到他身上,大舌頭舔舐著他的臉。
謝雨聲穩住身體,扒開艾瑞克的爪子,抬眼看著渾身是血,眼中滿是擔憂的秦合,對他淡淡一笑“我沒事。”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要是你死了,尼古拉斯會把小蜻蜓剁碎的。”小蜻蜓眼中含淚假笑著,感謝上帝。
“你沒事吧”謝雨聲沒搭理小蜻蜓,緩緩站起身詢問著看起來不是太好的秦合。
“還好。”秦合活動著胳膊示意著自己沒事。
“老謝!!!!老謝!!”喬柏玉一步並做兩步拉著謝雨聲的胳膊,上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柏玉?”謝雨聲仔細辨認著衝過來的血人。
喬柏玉擦著臉上的血跡,露出黑白分明的雙眼,彈了謝雨聲一腦蹦“怎麼,我,你都認不出來。”
謝雨聲抓著喬柏玉的胳膊,緩過神來一把抱住喬柏玉,臉埋在喬柏玉的頸窩啞著聲音說“是柏玉啊,柏玉,我好想你。”
“咦————什麼時候這麼肉麻了”喬柏玉拍拍謝雨聲的後背說。
謝雨聲眼中含淚的揪著喬柏玉被血染紅的頭髮說“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喬柏玉看到謝雨聲的淚珠,拍拍謝雨聲的肩膀安撫著“今天發生太多事了,沒事的,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是啊,回去睡一覺,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夢呢。”謝雨聲心中苦澀,眼神中的委屈越來越控制不住。
“是一切都結束了嗎?我們是能回家了嗎?”謝雨聲擦著眼角的淚問著。
“怎麼可能呢?怪物都還在我們周圍。”小蜻蜓踩著皮鞋,胸口猙獰的傷口外翻著,她摸著被砍傷的下巴,眼珠轉向喬柏玉,蹦蹦跳跳的拎著西瓜刀說“你的好朋友砍傷了小蜻蜓,請讓小蜻蜓喝你的血,不然小蜻蜓把他丟出去喂怪物。”
謝雨聲俯視著小蜻蜓,注意到她胸口的傷口和鋥亮的西瓜刀,想到那把西瓜刀曾斬斷他的脖子,倒吸一口涼氣,心臟止不住的跳動,後退幾步,碰到站在身後的艾瑞克。
“汪!!!汪!!!”艾瑞克突然出聲,謝雨聲跌倒在地,死死盯住那把長長的尖刀。
一遍遍確認健在的脖子。
“尼古拉斯大人會殺掉我給他的玫瑰花當肥料的,艾瑞克大人你可憐可憐我,你可憐可憐我。”艾瑞克將身上的人拽到地上,舌頭舔舐著跌倒在地上的謝雨聲,默默的看著手舞足蹈打圈轉的小姑娘,用自己尖利的牙齒咬住小姑娘的袖子,汪了一聲。
艾瑞克緊緊盯著謝雨聲,轉過身子對著小蜻蜓嗚嗚叫起來。
那嚎叫,穿透木偶的手臂傳到充斥著紅光的天空。
白骨巨柱顫了顫,站在頂端拉起金弓的白色身影正色看了看遠方的天空,不滿的嘖了一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姑娘揪著自己的麻花辮,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