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又一層的玫瑰花下躺著的靈魂,他們早就被遺忘,被拋棄,直到消散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痛苦,絕望,他們彷彿從未存在。
當所有的一切歸於平靜,光明司的某個辦公室仍然亮著,柳江眼前是電腦螢幕上面這樣寫著“水仙”計劃,下一步計劃不詳,蛛網疑似結好,那麼第一個獵物是誰?新人又屬於哪個陣營?一道平靜的目光凝結在散發幽藍色光的毒液中,夢幻般藍色的藥水浸透著濃濃的死意。
光明司的審訊室,柳江穿著熨燙平整的西裝,手指抬起金絲眼睛,按著鼻樑不耐煩的看著審訊室唯一的光亮,一盞小的不能再小的檯燈,把手心的鋼筆摔在桌子上說“夏河,你想幹什麼!把審訊室的燈給我開啟。”
夏河滿臉堆笑的說“這不是比較有氛圍嘛”
柳江斜了他一眼,直接拎著檯燈摔在牆上說“開啟。”
夏河拍拍胸口,撥出一口氣,跑出門開啟審訊室的燈。
亮眼的白熾燈照的坐在椅子上的喬柏玉晃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活動著被拷著的手腕說“柳組,這樣不太好吧,我是受害人可不是犯人。”
柳江坐在對面整理著衣服,慢條斯理的說“姓名”
喬柏玉嗤笑一聲,直勾勾的看向一本正經的柳江,肩膀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喬柏玉。”
“年齡”
“24”
“職業”
“心理醫生”喬柏玉轉動著手腕,手掌撐著下巴說“柳組,這樣有意思嗎?”
“工作單位。”
“墨陽市精神病院。”
柳江眼神暗了暗繼續問道“三年之前你從A國回到墨陽市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你不是知道嗎?”
“請告知。”
喬柏玉咬牙切齒“三年前我大哥喬流年因公殉職,我回來參加葬禮。”
柳江面色未改的繼續問著“三年期間你在何處,幹了什麼?請如實告知我。”
“這跟今天的事情有關係嗎?光明司有最先進的監控系統,這些事情你們在系統中都能查到,有必要問我嗎?”喬柏玉指甲摳著桌面,腕上的手銬叮噹作響。
柳江轉動手腕的手錶,喬柏玉眼前豎起一塊顯示屏。
螢幕的的畫面是一間狹小破爛的辦公室,穿著白大褂的喬柏玉在說些什麼,可面前空無一人。
“這是什麼?”喬柏玉質問著。
“三年前你參加完葬禮後失蹤,三個月前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醫院,你失蹤的期間去了哪裡?墨陽精神病院三年前因為城市規劃早就廢棄了,你怎麼會是那裡的心理醫生。”
“不可能,肯定是你們的系統出問題了,三年前我接受墨陽精神病院鄭院長的邀請到醫院工作,醫院的聘書現在還放在我家,醫院怎麼可能三年前就廢棄了,三年來我治療的患者資料還儲存在醫院的檔案室裡,你們去查啊,怎麼可能是假的!!我不相信。”
柳江攤開一本資料夾,指著上面的訊息說“當初為了統一管理墨陽市各個醫院的檔案,政府專門在輝煌大道修建了檔案館,管理各個醫院的資料,墨陽精神病院根本沒有檔案室。”
喬柏玉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呼吸,怔怔的的看著螢幕裡自言自語的自己,抓撓著頭髮紅著眼眶說“謝雨聲,謝雨聲,他能證明三年來我看到的一切不是假的。”
醫院內謝雨聲靠在枕頭上目光呆滯的看著螢幕裡一幀幀畫面,苦笑著搖搖頭“這事兒,柏玉知道嗎?”
秦合點點頭。
“你們不怕他瘋了嗎?”謝雨聲揪著被子手上漲起青筋,聲音沙啞著“他本來就是個病人,你們這樣刺激他,是想讓他死嗎?”
秦合搖搖頭“他不會死的,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