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根錯節的巨大樹根,詭美的彷彿不存在於世間,巨大的玻璃窗,垂下的輕紗微微飄動,琥珀色的瞳孔清冷矜貴,黑色的長髮用金色細鏈細緻的辮起,垂在腰間。
身後的響動似乎引起男人的不悅,語氣冷了幾分“我說過,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主人,你不覺得將他們玩弄於鼓掌,很好玩嗎?”豆醫生的玩味的笑著。
“好玩?”男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掌收緊。一股力量將豆醫生抬至半空,豆醫生的腦袋一聲脆響過後,無力的垂在胸前。
男人手掌輕輕一揮,豆醫生的身體像一團死肉摔在地板上,又是一聲脆響,豆醫生緩緩坐起,雙手一扭脖子的錯位又恢復原樣。
豆醫生表情有些享受,慢慢的走到男人身旁,精緻的皮鞋一腳踹向豆醫生,隨即踩在豆醫生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嘴唇輕啟“你有什麼資格模仿他,噁心至極”
豆醫生趴在地上,整個人陷入癲狂的狀態“主人,你不是最喜歡他這個樣子嗎?哈哈哈哈。”
男人乾脆利落的把豆醫生踹到門口,沉聲道“滾!”
大海的中心地帶,黑藍色的海水被島嶼環繞,大片的尖頂建築依島嶼而建,倘若海面風平浪靜,便能發現海底之下的繁華城市。
位於峭壁上的淺藍色的五米高的牌子上,用紅色的顏料誇張的寫著四個大字“和風草綠”
寬大的帽簷下微卷的黑色頭髮隨風飄蕩,尼古拉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峭壁之下,身旁的小蜻蜓戴著粉色寬簷帽,寬簷帽的後面縫著誇張的粉色蝴蝶結,裙子層層疊疊,緊小的同色系胸衣上面裝飾著密密麻麻的花朵,打理好的金色捲髮被風吹的凌亂不堪。
小蜻蜓一邊咒罵著月亮灣的鬼天氣,一邊對著手中巴掌大的鏡子整理髮型。艾瑞克從比他還高的“和風草綠”中鑽出,興奮的撲向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撫摸著艾瑞克,扔給他一塊肉乾,艾瑞克滿意的又鑽進“和風草綠”
整理不好頭髮的小蜻蜓,黑色的高跟鞋狠狠的踢向牌子“臭人魚就是臭人魚,寫的字真難看。”
尼古拉斯凌厲的視線移到小蜻蜓身上“莫里斯先生床上少了個玩偶,小蜻蜓應該學著淑女一點兒”
小蜻蜓立馬撤回腳,無辜的說“尼古拉斯大人請你相信小蜻蜓,小蜻蜓剛才只是不小心。”
尼古拉斯平淡的看了一眼小蜻蜓,似乎一點也不想搭理這個滿口謊話的小姑娘。
“艾瑞克,艾瑞克,我們該回黎爾莊園了。”艾瑞克蹦蹦跳跳的跟著尼古拉斯,小蜻蜓小跑著跟上去,似乎害怕回不了黎爾莊園。“黎爾莊園有客人要來,小蜻蜓最好收起你的無禮。”
謝雨聲一言不發的坐著,原本如此鮮活的人,竟然變成這樣。他應該從何查詢豆醫生的蹤跡?北和離光又到底在哪裡。
謝雨聲的腦海閃出一樣東西,那瓶藍色的毒藥。當時被秦合拿走,秦合會不會交給光明司!他要回趟光明司。
謝雨聲起身的迅速,胸口傳來鈍痛,他捂著胸口緩了一會兒,慢慢的走回病房。
“哥哥,這是什麼?”
“書”
“能吃嗎?”西西可比爾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
鄭桃桃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掏出口袋裡的巧克力,拆開包裝後遞給西西可比爾“這個能吃。”
西西可比爾的小手拿著巧克力,往嘴裡塞,幾秒後露出一點點滿足。
謝雨聲回到病房,收拾東西,注意到原本戴在手腕處的骨環不見了“月月呢,月月。”
“月月?”鄭桃桃從書包掏出一個玻璃罐,一條小黑蛇蜷縮在裡面“是這個嗎?差點忘了,柏玉哥說等你醒了把這個給你。”
月月緩慢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