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云為衫更內斂了。
她們之間也漸漸不怎麼往來,因為云為衫懷疑雲雀的死,非常可能是因為她跟雲雀走的太近。
之後十年,她們再沒有見過,不過暗地裡卻一直保持著聯絡,直到這次宮門選親。
新娘們沉默著步履匆匆,跟著宮子羽前往他所謂的逃生通道。
“咔嚓”
暗道開啟,宮子羽轉身對著備選新娘們道:“暗道裡面機關重重,但這是唯一的逃生機會,是走是留你們自己決定吧。”
上官淺三人沒動,其他新娘也有些猶豫不決。
這時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宮子羽。”
角樓之上一個俊秀少年身披黑色大氅,手戴金絲手套,顯然整裝待發,在這等了許久。
上官淺瞥了一眼就轉移了視線。
有點關聯,但不多。
少年彈了個石子過來,暗道被關閉,隨後飛身而下與宮子羽交起手來,宮子羽身邊的護衛也隨之攻上。
俊秀少年一對二顯然仍有餘力,打出藥丸落於新娘之中。
上官淺明顯察覺出藥丸含有的毒素,於是放棄遮擋口鼻,與其他新娘一起癱軟在地。
鄭南衣和云為衫與上官淺靠在一處。
她們咳嗽不停,只偶爾關注打鬥的三人,一副柔弱無依的模樣。
就隱藏身份而言,她們三人都是無鋒派來的,與宮門敵對,但無鋒卻不知,只要讓她們能暫時脫離無鋒,她們就可以一輩子脫離無鋒。
就明面上的身份,上官淺她們也不認為宮門有膽量殺了全部新娘,畢竟是結親而非結仇,之前的地牢一遊除了找出無鋒,也是為了給備選新娘們一個下馬威。
畢竟宮門安居一隅,總要露出點威懾力也好讓同盟知道他們不是病貓。
雖然這個下馬威只讓上官淺嗤笑罷了。
俊秀少年最終不敵宮子羽和他的侍衛,被打退幾步。
“宮遠徵,她們可都是待選新娘,你這麼做也太不計後果了!”宮子羽看著新娘們癱在地上難受不已,斥責道。
“果然是最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宮遠徵輕柔笑著,“可她們之中混進了無鋒細作,就應該全部處死!”
看著不斷咳嗽的新娘們,宮遠徵勾起嘴角,“她們已經中毒,沒有我的解藥,就乖乖等死吧。”
眾備選新娘聽聞才發現自己手背一片紅痕,顯然是中毒之兆。
新娘們驚懼不安,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上官淺三人也是如此。
云為衫看了上官淺一眼,她的驚慌浮於表面,瞳孔深處極為平靜。
察覺到云為衫的視線,上官淺對她一笑,無聲對她道:之後來找我。
云為衫點頭。
之後有個新娘口中喊著“不想死”,然後上去劫持了宮子羽,最後被突然出現的其他人打倒在地。
果然,宮門還有其他人在暗處觀察。
備選新娘們經過一夜驚嚇,被安置在女客院落,隨後解毒的湯藥也送來了。
上官淺一飲而盡,對送藥來的婢女輕聲道謝。
第二天一早,院落掌事讓婢女送香爐到各個女客房間。
上官淺聽到聲響開啟門正好撞上,她極為自然地吩咐婢女為她薰衣,不過事後有向婢女道謝。
休息了一晚,上官淺精神稍好,她在婢女的服侍下換上了統一的白色裙裝。
“叩叩叩”
有敲門聲響起,婢女前去開門,原來是云為衫來了。
“我來尋姐姐說說話。”云為衫輕聲道。
“快進來。”上官淺招呼著,“昨日睡得可好?”
云為衫搖頭。
等婢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