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暖低頭慢條斯理的從包裡掏著東西,氣的餘青青有口難言。
“許暖暖!”
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早就準備好整許暖暖的辦法使了出來。
她呵呵笑了兩聲,對周圍的人說:“你們有誰沒見過資本家小姐什麼樣嗎?我告訴你們,這裡就有一個。”她手指著許暖暖。
其他人聽她說許暖暖是資本家小姐,頓時對許暖暖見義勇為的形象大大降低了好感。
有冷血一些,又愛湊熱鬧的甚至開始對許暖暖指指點點。
“原來是個資本家小姐,那她救再多的人我都不會誇她,她可是咱們的敵人。”
“對對對,這位女同志不說,我還不知道咱們車廂裡有一個資本家小姐呢。哎喲喲,資本家以前剝削窮苦人民,她有資格坐著吃飯嗎?讓她站起來。”
“站起來站起來,別坐著吃。現在是我們窮人當家做主的時候,以前你們坐著我們站著,現在就應該我們坐著你站著。”
許暖暖身邊的兩個女孩也微微露出了別樣的眼神,似乎對許暖暖資本家小姐的身份也有些排斥。
許暖暖聽著那些人刺耳的話,並不怎麼在意,這是時局造成的大眾化觀念的變化,她沒辦法改變。
倒是餘青青見到別人都在指責許暖暖,臉上露出了無比得意的神色。
“許暖暖,你沒聽到別人讓你站起來嗎?你根本沒有資格在這裡坐著。”
“站起來,站起來,快站起來。”
許暖暖正好把包裡的雜糧餅子拿出來,咬了兩口。
她聽到那些聲音後,是站起來了,卻不是因為被她們威脅才站了起來。
她剛才就聞到了餘青青飯盒裡紅燒肉的味道,對著那些人說:“我之所以站起來,是因為我要糾正一件事,我並不是她所說的什麼資本家小姐,真正的資本家小姐恰恰就是我身邊的這位。
不信你們看,我穿的是什麼,她穿的是什麼。我吃的是什麼,她吃的是什麼。她手腕上還戴著手錶,我手腕上有嗎?”
她奪過餘青青的飯盒,給大家看:“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那些人立即順著她的話,對她們兩人進行了對比。
許暖暖穿著一身打了補丁的破衣服和布鞋,而餘青青穿的是漂亮的布拉吉,小皮鞋;許暖暖手腕上什麼都沒有,餘青青手腕上卻戴著最新款式的女士手錶;許暖暖吃的是雜糧餅子,餘青青吃的卻是香噴噴的紅燒肉,有人光是看著那紅燒肉就已經分泌出了口水。
餘青青趕緊收回飯盒,不過大家都已經看到裡面的紅燒肉了。
許暖暖繼續說:“大家看到了吧,這個餘青青才是真正的資本家小姐,她以前就喜歡刁難我,上了火車還不放過我,故意往我頭上扣帽子。你們想討伐資本家小姐,討伐她就好了。”
“許暖暖,你才是資本家小姐,我不是。”
“你說你不是你就不是?一身的資本家氣息,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是就是,嘴硬也沒用。”
“你說你不是?那把你身上的這身衣服給脫了,手錶摘了,再把你的紅燒肉給別人。”旁邊有個婦女饞兮兮的看著餘青青身上的衣服和手裡的飯盒,還有手腕上的手錶。
“她才是資本家小姐,我們剛剛聽了她的話,差點誤會了見義勇為的女英雄,反而放過了真正的資本家後代。”
說這話的中年男人主動走到許暖暖跟前,向許暖暖道歉:“小同志,剛才叔誤會你了,你可不要跟叔一般見識。”
許暖暖若是跟他一般見識,早把他踢一邊去了,“叔,我不會的。”
隨後,餘青青便成了大家討伐的物件。
“資本家小姐,別人都吃不飽飯,你還吃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