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草去屋裡拿了手電筒給江野:“給暖暖照著。”
許暖暖和江野一起出了門,外面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江野開啟手電筒,在地上照出一個明亮的光圈,對準了許暖暖走的地方,自己則隱沒在了黑暗裡。
許暖暖笑道:“你光給我照著路了,自己怎麼看得清?”
他視線落在她身下的光圈裡,便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把手電筒的光圈往前移了一下,兩人前面的路都能照的到了。
江野剛剛靠過來是做了心理鬥爭的,他在堵他在靠過去後,許暖暖會不會下意識遠離他,繼續和他保持著距離。
如果她遠離他,一是代表她真的有了別人做物件,二是僅僅只代表她不喜歡他,不想讓他靠得太近。
然而事實是,她並沒有遠離他,那麼,前面的那兩個假設就都不成立了吧。
“江野同志,你今天怎麼沒去你表哥家喝酒呢?聽你表哥一家的說辭,張曉剛其實想讓你表哥請你們倆,你怎麼沒去呢?”
“我,我身體不舒服,所以沒去。”
“你身體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許暖暖停下了腳步,“你剛才要是說了,我給你看看。沒事,現在看也行。”
“已經好了,沒有不舒服了。”江野笑著說,他想了想,決定向許暖暖詢問一下,今天在郵局門口那個男人的身份,如果證實那男人和許暖暖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關係,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許知青,我想問。”
他才吐出這幾個字,突然發現水井旁邊有個人影鬼鬼祟祟。
“那邊有人。”
許暖暖也看到了,“是有人,咱們快去看看。”
這村子裡一共有兩口水井,供給著全村人的生活用水,對整個村子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們速度都比較快,衝到水井旁,發現趙盼娣正站在水井邊。
許暖暖一把抓住她:“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幹嘛?”
趙盼娣被抓住了,似乎也沒什麼緊張,抹了兩把眼淚。
“孟安北被抓走了,大寶也不見了,我們都被搬空了,村裡的那些人都跟我作對,我沒法活了,我想死,讓我去死。”
許暖暖並沒有勸她,而且還放開了她。
“原來是一個想尋短見,為國家和集體節省糧食的人,那你去死吧。不過,你要是跳到井裡,會把井水給汙染的。能死的方法千千萬,我覺得你在家裡吊死,撞牆而死,喝毒藥毒死都可以,就是別弄髒了大家喝的水。”
趙盼娣冷哼了一聲:“你還說呢,都是你去舉報我們家孟安,不然他也不會被抓走。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何不給孟安報了仇再死。賤人,我要掐死你。”
她說著,便伸手去掐許暖暖的脖子,手還沒觸及到許暖暖,不用許暖暖出手,江野就一腳把他踹開了。
她倒在地上不甘心,又向許暖暖撲來,這回毫無意外又被踹了出去,疼的她啊啊大叫。
“殺人啦,殺人啦,有人要殺人啦。”
大概是她呼喊的聲音太大,把周圍的社員吵醒了一些,便有人出來查情況,便看到大聲嚷嚷的人是趙盼娣。
趙盼娣對那人說江野和也暖暖打了她,那人甩甩胳膊,說:“打得好,打得好,沈家的人作惡多端,就該被打。”
趙盼娣在黑暗中死死剜了那人一眼,心裡恨得要死。
你們都是壞人,統統都去下地獄。
之後又有人從自己家裡出來,對她說了同樣的話,因為沒一個人幫她,她很快便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的回家了。
江野和許暖暖又走了一段路,許暖暖想起剛才江野想跟她說什麼,可是經過剛才的事情便沒有了下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