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弦跟妧逢笑心中很是惶恐。
原本見到了他們的惦念已久的兄長,是非常高興敬畏的,可是這般嚴肅的禮節他們推不掉。
只能在對方過來的時候接過茶跟著一起回禮,他們用行動來證明,他們非常敬愛這位兄長。
因為二人能感受得到,鈺笙野在進門之時,輕撫他們腦袋的動作模樣,都是真真切切的疼惜與愛護
待到眾人都接下之後鈺笙野憐愛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小乖。
給他輕輕揉了一下通紅的額間,將其深深看了一眼之後就狠心道:
“世衡兄長,小乖就交給你們了,請由我前往諸國。
我能做得到!”
眾人聽到他這話,紛紛看向了手邊的茶盞,一瞬間都明白了這並不是單單的敬謝禮節。
茶藝無暇,他煮的亦是牽掛
筱雲箋狠狠的皺著眉,心中並不贊同,隨後歪頭悲憫的看向了鈺笙生。
只見他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兄長,眼淚再一次無聲的奪眶決堤。
其實都在意料當中的。
筱雲箋在將自己那些處事方式、商議結果都一併傳信給奉棲翼跟方茸末的時候,他就能猜到鈺笙野的決定了。
他很瞭解二老的性子,他們不會瞞著鈺笙野的。
這一個多月寫過去的信件,裡面都寫了什麼,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他也確定鈺笙野一定會看到,如他所願了,很多事情鈺笙野都全權參與了進來,並給予了更加完美的建議與細節化了許多整體的規劃。
甚至將主權都全部交在了鈺笙野手裡掌控著。
他起初的想法就是要爭分奪秒的讓他先了解局勢,大致掌控局面,以此來鍛鍊他,培養他。
他是鈺氏桃氏的嫡長子,也是他們奉氏滿門的第一繼承者。
他揹負著無邊無際的責任,也懷有濃烈悲慘的仇恨。
是他們寄予厚望的存在,也是、絕不可能再像尋常人家那般了
但是筱雲箋他有一點算錯了,獨獨算漏了鈺笙野的決心與理智。
他沒想過鈺笙野會如此通透目前的情勢。
懂到他可以殘忍的割捨掉自己的軟肋,快速且奮不顧身的向未知黑暗撲去
筱雲箋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還未等他開口勸阻,鈺笙生先崩潰了,小幼獸一般嗚咽道:
“兄長你也不要我了麼,兄長不走好不好,小乖怕。”
小小的一個人兒,死死揪著鈺笙野的衣裳,倔強的收起了眼淚,苦苦哀求的說著。
鈺笙野沒有心軟,他只是把鈺笙生抱起來,他直視著小乖溢滿淚花的雙眸。
只是輕柔的給他拍著後背安撫著,就是沒有說話。
鈺笙生看懂了的,但是他並不想懂的啊,他只能再次無助的把自己藏起來,不再開口。
鈺笙生把頭埋進鈺笙野的頸肩,指尖揪著他的發,邊嗚咽邊輕嗅著,以此來安慰自己潰敗的思緒。
鈺笙野閉了閉眼,將不捨與心疼全部摒棄,再次看向筱雲箋,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筱雲箋依然皺著眉,他嘗試開口協商:
“小野,留下一年吧,你看小乖還這麼小,你看弟弟妹妹們都還未熟悉你呢。
我們知曉你認定的事情,可兄長的責任也需要履行的啊。
你應當也知曉他們的身世和經歷,你能忍下分離的悲苦,那他們呢。
你看看小乖,他幽閉的病情已經愈發嚴重了,你再看看絕弦,笑笑,他們都敬重你,依賴你。
你想想長鶴他們,他們也不會想你是現在這般的吧。”
不等鈺笙野回答,方茸末也出言“小野,你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