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納蘭國中。
青衛跟隱衛藏在暗處,他們看著在戲子高臺上垂眸弄琴的自家主子,滿眼止不住的心疼。
臺下頹靡荒淫的權貴那直勾勾弄淫的眼神,那無度噁心至極的舉止毫無君子之論可言。
如今親衛他們真正震撼直觀的瞭解到當年風絕弦口中的淫魔惡鬼一詞。
他們幾次都忍不住出手,可他們不能!
不忍與暴怒的心緒,洶湧而至的重重壓抑著初來的親衛他們,真真是要透不過氣來
而風絕弦他,在這等地方呆了整整七年,如今還再一次回來了
他們只能將源源不斷的怨恨,都投入到了納蘭國如今的攝政王沈無一身上。
都怪他!
若不是沈無一,事情也不會淪落至此!
風絕弦等人前來納蘭國一年多了,這位納蘭國新任的攝政王當真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沈無一就好似是憑空出世的,無人知曉他真正的身世。
可就是這樣一位身貌莫辨的俊美之人,他所擁有的武功舉國無雙,自身行為或殺伐全憑心情忠奸不分,陰晴難定宛如宮巢王蛇。
原先自鈺笙野安排來奪位的那位人物不知怎的,一日之內了無音訊,任憑如何查都查不得一絲線索。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驟然順著機會而來的風絕弦陷入了漫長的被動當中,舉步難定。
他們調查過,可沈無一無父無母無親無故,連軟肋也是一個都查不出來,此人還只相信自己,貼身隨從都不能得其百分百的信任。
這樣的人物,著實是令人驚懼,因為他足夠強大,手段強硬永不處於弱勢一方。
而當初奪位消失的那個人早已與他們一起商量好的,以計讓風絕弦混進官場,當時招攬才童迎新的資訊是散播出去。
但如今卻成了這沈無一劫攔,掌控在自己手中當個遊戲一般,將各個地方奔湧而來的智材童生弄散流荒耍團團轉。
惡劣至極。
誰也摸不透沈無一的想法,好似他當這個攝政王也只是覺得有趣,僅此而已。
真是時間多的要死的一個傢伙。
風絕弦只能放棄被玩壞了的方式,另尋新路。
經過深思熟慮的推測過後,面對這位多疑且愛玩的沈無一,風絕弦選擇了當他覺得最感興趣的方位入手。
查到沈無一除去喜歡狩獵和去軍營,剩下的只有這頤月樓。
並不常來,三個月才來一次,但一定會來。
他並不阻止官員的荒淫,也不加入他們的行列,每次一來就是獨自在靠窗的位置,聽曲兒品茶坐一天。
他身邊從來都沒有人相伴左右,友人,親人,愛人,都沒有。
這狩獵的地方層層把守,冒然進去等於找死,這三月一來的頤月樓不更為有趣?
他風絕弦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呵哈哈風絕弦無害的面容露出了一抹玩味。
從而,風絕弦顫著心決定,再一次踏入了那個噩夢最開始的地方——頤月樓,納蘭國主城姬奴所在的地方
此時正在臺上忍著暴起的青筋彈奏的風絕弦,目光一顫之時恰好瞧見了窗外隨風飄過的梨花花瓣忽然間便輕輕恍了神。
這是餘若韻最喜歡的花植。也令他想起了一個月前自齊華國那邊傳來收到的來信。
那時他連光明正大跪喪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他如今是,入了官府的新身份,早已無父無母的姬奴之子
得到餘若韻仙逝訊息的那一天,他尋了一處安寧之地,抱著親人們寫來的家書,跪了一天一夜,隨後再一次燒燬。
而他手中親筆所寫厚厚的家信,始終不敢送出去,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