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滿落著急想起身過去,可傷的太重了,只能是被齊安歲二人架著站在一旁。
也沒人給他上藥,因為眾人也明瞭經過,這番作為確實不君子晾一下長長記性也挺好的。
等完施針收回的時候,方茸末也緩緩轉醒了,過於怒心急了血,令本就不大年輕的她,再添上了幾縷白髮。
她看著自己如今的情況,倒是有些淡然了,喝了幾口奉棲翼遞來的溫水之後示意眾人不要擔心。
看眾人也站了許久,就讓先坐下。
她緩了緩,拉著鈺笙生的小手,在小乖乖不認可的神色下繼續開口說話:
“衿墨負了世衡已是事實,世衡獨自承擔壓力也是事實,你們二人都錯了。
如今你們四人都早已簽了婚契,我們並不會反對,但你們要明白
我們如今的局勢啊,執封跟岐宣還有淮安他們還在外殊死博弈。
我們正在慢慢接近一個史無前例的戰場,身家性命都格外的縹緲。
我與我夫走南闖北戰商,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小鎮有太多了。
除去齊華國與百里國尚且還能安好,其餘的各個國家都有不少的異變,筱氏的手已經延伸很遠了。
我們這兩對夫妻為何不立契?不是我們不夠恩愛,而是我們愛彼此的同時更愛你們。
若我們當中有一人不論何種原因逝去,剩下的那位還能再多陪你們多幾年。
不至於讓你們過於孤寂,過於放肆。
知曉你們愛對方勝於性命,所以我們就一個要求,無論如何,都要為了對方努力的活下去。”
百里思茗與瑾司修也嚴肅的點了點頭,重複道:“無論如何,都要為了對方努力活下去。”
百里思茗看自己的小姐妹難受的緊,只好來補充道:“不阻攔你們相愛,不反對你們立契,但你們要拿出你們相愛的決心,和維護對方的行為。
不管怎麼樣,禮節要到位,不能委屈了對方。
殊年你倆也一樣,該走的禮節也一樣要走,像尋常人家那般,我們也能安心。”
百里思茗說完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內心嘰歪著,四個倒黴孩子,還是娃兒們乖巧可愛。
當然指的是鈺笙生妧逢笑加上奉星留筱梟,自家瑾傾容鈺笙野風絕弦這三人,已經完全不在目前的可愛範圍之內了。
全是逆子!
奉棲翼也收起了戒尺,不再出言責斥,替自己妻子掖了掖被角就讓眾人回去歇息了。
他則是對著逝去的那幾位親者的牌位獨坐了一宿,愧意纏身。
就這樣,在妧逢笑還懵裡懵懂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商議四人尋常樣式的婚典了。
期間筱雲箋還獨自前去臨周城一趟,他需要徹底脫離筱氏。
他本以為不死也要脫層皮,或者什麼天價的條件等等。
但接見他的人是老熟人,筱奪。
緩緩靠近臨周城的時候,看著這熟悉的地方,筱雲箋只覺心中的恨意快溢位來了,滿腔的怒火只能死死忍下,他明瞭萬不能在此時暴露。
他心中嘲弄著,這始作俑者何嘗不會偽裝成受害者呢,栽贓陷害禍水東引不是最方便的?瞧這筱氏,玩的多順心應手吶
奸佞之輩的狂徒,終有一天我等必會手刃血祭,你們可要努力活著等好了,別死的過早!
不出所料,進城時被攔了下來,他出示了搶來的令牌才得以進去。
前去皇宮的路上他的步伐更顯沉重,這被迫易主的領域,他著實一步都不想踏入,噁心至極。
他很順利的進入了宮內,因為接見他的人是主動出來的,好似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
也不用多想,生人進了前鈺千國的主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