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笑道:“我就會做這一個。”
“一個能看出天賦來,你腦袋好使。”
雲昭笑道:“沒啥天賦,廚房的師傅只是沒見過實物,見一次就知道咋回事了。
我給師傅提個醒,師傅也少浪費點功夫不是。”
然後繼續對侍女道:“用面和雞蛋滾了,再用小火油炸,炸香後撈出控油,然後加水熬糖,持續攪拌,不能讓糖沉澱在鍋底。
糖汁在鍋裡會咕嘟咕嘟冒泡,直到糖泡泡由大泡泡變成小泡泡,糖就熬的差不多了,把炸好的長生果倒進去翻炒,再撒上芝麻,關火,熱度一降,糖就會炒出糖霜,長生果自然而然就會分開了。
晾涼的長生果酥脆香甜,粒粒分明,就跟這盤一樣了。”
侍女聽完後,立即端著茶盤出去了。
老頭指著侍女的背影道:“看到沒,這是打著續水的藉口,去廚房報信去了。”
雲昭笑了一通,然後給老頭說明來意。
老頭道:“道啥謝,沐沐說是我的弟子,其實就跟我孫子一樣。
我孫子家被人欺負了,我能不管嗎?
況且老夫食朝廷俸祿多年,深受皇恩,不敢管於公於私,都不能坐視不理。
這種潑皮無賴若不懲治,不知還有多少婦人受辱。”
雲昭點頭。
老頭問:“說實話,你會不會怪老夫多事?”
雲昭答:“說實話,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老頭哈哈大笑。
雲昭道:“是真的。
我娘懷我時日夜操勞,是早產生的我,我生下來十幾天,狗剩對馬大狗說,我長的一點也不像他,為此,馬大狗差點把我和我娘打死。”
夏承震驚道:“馬大狗是你爹?
你爹打產婦?
打十幾天的嬰孩?”
雲昭點頭:“半年前,馬大狗要把我賣到妓院,也有狗剩的主意。”雲昭撩開頭髮:“這就是那天落下的疤。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我比任何人都恨他。
若不是殺人償命,我早就宰了馬狗剩,為過去的我報仇了。”
夏承震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雲昭又把二牛跟馬大狗打架,馬大狗的死,和馬狗剩的汙言穢語說了一遍。
“潑我和我孃的髒水也就罷了,馬大狗明明是自己摔死的,馬狗剩連這個也往我二叔身上賴,我娘就是怕牽連無辜,所以才沒有及時報官。”
老頭道:“這你放心,老夫雖不知道你的身世如此坎坷,但大概猜到了你孃的顧忌,並且把你孃的顧忌告訴了錢縣令。
錢縣令會查清狗剩歷年來犯下的惡行,然後再開堂,到時候,不管有沒有你家的案子,狗剩都會被定罪。”
“馬大狗的死,有郎中和那麼多鄰居作證,他賴不到你二叔頭上。
至於打架,馬大狗有錯在先,你二叔打他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馬大狗都沒追究,狗剩說了也不管用,官府不會管。
還有汙衊你孃的那些,我猜,他不敢在公堂上亂說。”
雲昭半信半疑地看著夏承。
夏承道:“昨天,周祥回來後,又去縣衙打聽了一下。
據說,狗剩是個慫的不能再慫的慫貨,在牢裡見了獄卒就磕頭,說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求雲沐少爺饒他一命,顯然,是把沐沐當成了官府這邊的人。
若老夫所料不差,到了公堂,他一個字都不敢胡說,只會求饒,他的爹孃還靠你的手藝活命,也不會胡說。
原告是周祥,你和你娘連面都不用露,就能結案。”
雲昭回去後,把夏承的話給翠花複述了一遍,翠花雙手合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