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眼眶一熱,伸手抱住翠花的腰,“姑姑,我沒受傷,一點油皮都沒傷著,都是侄兒不好,讓姑姑擔心了。”
翠花鬆了一口氣:“沒傷著就好,嚇我一跳。”
春杏道:“都驚動官府了,能不嚇人嗎?
哪裡不舒服就說,讓你二叔請齊郎中去。”
雲昭笑道:“二嬸,真沒事。”
幾人回了屋,雲昭隱去謝禮,把乞丐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他們先前欺負沐沐,我早就窩著火,這次他們又欺負人,索性就新仇舊恨就一塊報了。”
春杏嘖道:“你膽子真夠大的,你把他們嚇唬走,下次讓你二叔去,揍他們一頓出出氣不就得了。
老話說的好,餓死不當賊,屈死不告狀,那衙門口可不是好進的,若縣太爺聽信了他們的話,你掏錢包骨養傷,還得挨板子!”
雲昭笑道:“二嬸,縣太爺清明著呢,我們又有人證,挨不了板子。
有仇不報非君子,能合理合法的懲治他們,何必勞煩我二叔呢!”
馬二牛白了雲昭一眼:“你還笑!一點也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官府可不是隨便招惹的。
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報官?
你見過因為叫花子打官司的嗎?
別說縣太爺,就是官差,咱們小老百姓見了就得喊爺。
幸虧縣太爺是好人,萬一是個壞人,氣你打擾了他們吃飯,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當官的想整人,跟踩死個螞蟻一樣簡單。
為幾個叫花子,你犯得著嗎?
冒冒失失的,你也不想想,若是你被官府關押,你娘還能不能……”
馬二牛頓了一下,哼道:“以後出門我陪你們去!”
雲昭笑道:“不用二叔,我能應付,看來二叔是擔心壞了。”
翠花道:“可不,別人都回來了,你們連影兒都沒有,問誰誰說沒碰見,你二叔二嬸能不擔心嗎?
你二嬸還幫著熬了粥。”
雲昭笑道:“這次怨我,我早點讓人捎個信兒就好了。”
雲沐猶豫了一下道:“二叔,官府就是替老百姓主持公道的,沒您想的那麼嚇人。
縣令若是胡亂斷案,就是犯了瀆職罪,會受到懲治的。”
馬二牛:“真是個孩子,誰敢懲治縣令?
縣太爺就是咱們縣裡的天!
能懲治縣太爺的大官,是更高一層的天,小老百姓根本就夠不著。”
雲沐不服氣:“二叔,大燕有律法,法比天大,即便是天子都有文武百官監督,何況一個小小的縣令。”
馬二牛上下掃了雲沐兩眼:“小小的縣令?
沐沐到底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別說是縣太爺,就是見到官差,我心裡都怵,走路扶著牆根,唯恐衝撞了官爺。”
雲昭噗嗤笑出聲:“二叔還會說笑話。”
“我說的是實話!”馬二牛站起來道:“大嫂,你們吃飯吧,我們也回去了!”
“留下來一塊吃吧!”
春杏站起來,笑道:“不了大嫂,大丫做好了。”
雲昭把包裹遞給春杏,“二嬸,這是烤鴨,特意買給二叔二嬸嚐嚐的。
還有這壺酒,拿回去給二叔喝吧!”
春杏笑的合不融嘴:“這孩子,又亂花錢,這東西看著就不便宜,你二叔又不是外人。”
馬二牛微微皺眉:“昭昭,什麼鴨留給你娘,酒我拿走,聽說這東西是糧食做的,一點水水兒,又貴又不頂餓,以後不許買了!”
雲沐笑道:“二叔,酒是別人送我姐的,沒花錢。”
馬二牛驚訝:“誰對你姐這麼好?”
“酒樓的東家送的,我姐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