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怒吼和叫罵聲。
「站住!別讓他們跑了!」
「砰!砰!」槍聲響起,我心裡一緊,更加快了腳步。
「陸隊,小心!」老王突然把我撲倒在地,一顆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釘在前面的集裝箱上。
我還沒來得及道謝,老王就拉著我爬了起來,「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們貓著腰,藉著集裝箱的掩護,終於衝到了小門邊。
「快!把門開啟!」我衝老王喊道。
老王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插進鎖孔裡,半天沒反應。
「我操!快點兒啊!」我急得滿頭大汗,身後槍聲越來越近,我知道,如果再不開啟門,我們就真的走不了了。
「打不開!這鎖…這鎖生鏽了!」老王急得都快哭了。
我心一橫,抬腳對著門鎖就是一腳,只聽「咔嚓」一聲,門鎖應聲而斷。
「走!」我拉起老王,衝出門外。
門外是一條狹窄的巷子,昏暗的路燈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車門開啟著,發動機轟鳴著,似乎在催促我們趕緊上車。
「上車!」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車裡傳來。
我和老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們迅速鑽進車裡,車子猛地加速,消失在夜幕中。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道,握著槍的手心裡全是汗。
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過頭,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藉著昏暗的車燈,我看到他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嘴角,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我是來幫你們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車廂裡迴盪,「我叫刀疤,是你們師父的朋友。」
「刀疤?師父的朋友?」我斜眼看著身邊這個一臉橫肉的男人,心裡不禁犯嘀咕。老王縮在後座,捂著中彈的胳膊,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刀疤從後視鏡裡瞥了我一眼,嘴角那道猙獰的刀疤也跟著抽動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疑慮。「怎麼,不像?」
「您說笑了,」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只是好奇,您和我師父是怎麼認識的?」
「當年,我和你師父」刀疤說到一半,突然猛地踩下剎車,我猝不及防,一頭撞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
「操!你他媽」我剛想開罵,卻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下車。」刀疤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揉了揉撞痛的額頭,心裡暗罵了一句「神經病」,但還是跟著老王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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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我看著眼前這棟破敗的爛尾樓,心裡更加不安。
「我也不知道,」老王搖搖頭,捂著傷口的手指微微顫抖,「但願但願刀疤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來幫我們的。」
我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幫我們?我看他更像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
「走吧,別磨蹭了。」刀疤不耐煩地催促道,率先走進了爛尾樓。
樓道里一片漆黑,瀰漫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讓人作嘔。我摸索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跟在刀疤身後,老王則因為受傷,走得更加緩慢。
「我說,咱們能不能找個亮堂點兒的地方說話?」我忍不住抱怨道,「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再碰上什麼埋伏」
「閉嘴!」刀疤猛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想死,別拉著老子!」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只得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刀疤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