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她玫瑰不玫瑰,到了小爺這兒都是一盤菜!要讓我獻身,是絕不可能的。不過,這玫瑰確實有點搶眼啊。美人計啊!”
知子莫若父,他忽然覺得他被老爹算計了。
他還天人交戰著,鍾明選倒是大大方方,左手給他開路:“許公子請吧。”
許一凡一秒會意,他並不推辭,自然而然地扶在這個帝國玫瑰的腰間,向定好的包廂走去。
碎片大廈這裡中餐選擇不多,一般請客都會安排在衚衕或是碎片大廈同名飯店。
兩人一路向前走去,俊男美女,豪門出街,自然十分搶眼。一路上惹不了不少回頭率,連老外都讚歎不已。如果他們會說中文的話,多半說的是奈斯。
兩人坐下之後,許一凡給女人推薦了幾個菜品,又熟練得點好了酒水。帝國玫瑰遠道而來,自然該他盡地主之誼。
“許公子是這兒的常客?常帶女伴來吧?品味不錯。”女人品了一口酒,誇讚道。
“哪裡?凡夫俗子怎麼能和你比,你是第一個。”許一凡自認為回答得還不錯,有點海王的意思了。
兩人舉杯相碰,電光火石間,許一凡忽然覺得當個贅婿瀟灑一輩子好像也不錯。
兩人客套了幾句之後,便開始閒聊。不過並沒有什麼營養,總歸就是吐槽自己的父母的荒唐事,感嘆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人生沒勁。
許一凡對這種場面應付慣了,侃侃而談,又不失犀利,足夠應付白富美了。
這時他忽然聽到隔壁包廂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前輩,咱們萍水相逢,您願意教我,我敬你一杯。”
又是周言?!
奇了怪了,今天這小妮子怎麼陰魂不散?!
而且她怎麼進來的?她確定她支付得起這裡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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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謝我,你要謝就謝自己。我比你年長十歲不止,你叫我前輩我倒也當得起。不過,你還是叫我利亞吧。”
一個溫柔的女中聲。
這時周言正和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女坐在隔壁。她小心地抬頭看了一眼溫柔的面容下藏著鋒芒的利亞,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女大佬!
利亞見她有些社恐,溫和得笑了:“你是哪個學校的?”
“港中文,現在在Ic交換。”
“學什麼的,GpA。”
“數學,3.9。”
“簡歷拿來。”
周言從書包裡翻出一個資料夾,雙手遞了上去。
“還不錯,想進投行?想出人頭地?”利亞抬眸打量著她。
周言被說中了心事,有些躊躇。不知道為什麼,傳統的語境下,似乎人是不能把慾望宣之於口的,尤其是女人。
慾望像是洪水野獸,比x更見不得人。
利亞卻笑了:“不敢說?也是,古往今來,古今中外,哪一個有慾望的女人被人稱頌過?屈指可數,甚至沒有。”
“女人可以有美貌,可以有才華,甚至可以有“理想”,但是她偏偏不能有慾望。”
此時包廂內有些昏暗。燈光明滅不定的,據說黑暗中人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本質,看清自己的真心。
周言抬起頭,眼神定定地:“是的,前輩。”
利亞往前坐了坐,直起了身子,她覺得現在這個感覺有些微妙,她好像在和十年前的自己對話。只是十年前,她甚至沒有把這些說出口的語境。
莫名其妙的,她叫來了服務員,又點了一杯雞尾酒。
酒杯在手中搖晃,利亞又問道:“所以你找上了那個陸亮行?甚至被他的同伴嘲諷也不願離去?”
周言見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也不再掩飾:“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