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蘇杭州回來得更晚了,夜不歸宿已經成了常態。
而經過上次的事,周言莫名病了,或許是傷口有些感染,再加上吹了風,直接燒到了三十九度。
撲熱息痛吃下去,還是反反覆覆不見好。
她不想麻煩蘇杭,只好一個人在家挺著,煮點泡麵充飢。吃完了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中間似乎有個討厭人給她發了訊息。
許一凡那天回去之後總覺得不對勁,周言再莽撞也不會往內場衝,她摔得那麼厲害,也不知道去醫院了沒。
而且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的冰刀還是劃破了她的衣服。
這幾天她也沒來上課,不能出什麼事了吧?
“上次摔傷好了沒?為什麼不來上課?”
一連好幾條,都沒有回覆。
“不要裝死,能不能有點基本的禮貌!”
男人有些厭煩了,他又沒打算死纏爛打,她這是什麼態度?真當自己是高冷女神了?
然而男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電話過去,杳無音信。
周言躺在床上,全身發冷,頭昏腦漲的,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回覆。等她病好再說吧。
挺幾天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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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不到,天色已經全黑了。女人半睡半醒間,聽到了樓下的敲門聲。
咚咚咚的,執著而有力。
她沒有辦法,披了個毯子,拖著沉重的步伐去開門。
吱啞一聲,門開了,外面的冷風呼呼地灌了進來。
門外赫然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一身冷氣,穿著深棕色的大衣,眉眼間有些怒色。
許一凡大手推開門,進來之後又反鎖上了。
房間內混雜著亂七八糟的氣息,嗆得他咳嗽了兩聲。
“蘇杭不在,你就亂成這樣?”
他聞到刺鼻的泡麵味,還有一些渾濁的病氣。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女人,差點沒給他嚇死。
周言裹在毯子裡,全然沒了往日的神氣,一雙眼睛呆滯不動,頭髮亂糟糟得像個雞窩,貼著她的頭皮,實在見不得人。
“你怎麼來了?”她一開口,發現嗓子有些啞了,不能是新冠了吧?
男人放下東西,察覺到不對。一手撫上了她的額頭。
燙得嚇人!
他盯著女人,有些不解,短短几天,她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什麼時候病的?為什麼不說。”
周言站都站不穩了,只得靠在沙發上。她說什麼說呀,人哪有不生病的?
男人瞧她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只好扶著她,額頭貼了過來,想看看到底有多嚴重。
然而女人卻想推開他:“不用了,會傳染的。”
男人停下了動作,他和她廢什麼話?
她都燒糊塗了,還在這兒想會不會傳染。
他脫下外套,把女人裹在自己的衣服裡,抱上了車,小心地安置在後排。
他今天為了不引人矚目,開了一輛大奔來。
周言燒得厲害,全身痠軟無力,只能任他擺弄。
迷迷糊糊中,她只看到許一凡臉色黑得嚇人,在她耳邊撂下一句話:“一個人在這破地方,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再後面,她便隨著車子的發動睡暈過去了。
許一凡心裡雖然著急,車卻開得很穩,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看周言的狀態。
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他在倫敦眼附近的豪宅。
這裡號稱是倫敦的湯臣一品,許一凡確定來英國留學的時候,他家裡便都給他安置好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