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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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周言考完了所有期末考試，又接著準備之前約好的面試。
時間有些不夠用了，她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
她並不擅長面試，更不擅長群面。
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種面試方式，七八個人坐在一起，靠著某個aggressive的人分配任務，總結髮言，忙活一個小時，倒是也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周言並不適合這樣的場面，不得不承認，人總是有短板的。
而這個世界其實是如此地包容，她不需要面面俱到，只需要揚長避短。
很快，雖然大多數的公司都折戟沉沙了，她還是拿到了香港某家銀行的崗位。
並不是核心崗位，但是對於她這樣的應屆生來說，也足夠學到不少東西了。
這中間周言有些好奇之前遇到的利亞大佬，在領英中搜尋她的資訊。
結果，空空如也！
果然是真大佬，連個人資訊都沒有，可見已經是高層了。到了她那個級別，可能都不需要在別的平臺上有任何介紹，只有高階獵頭知道她的資訊。
這中間，她還抽空調查了某個人渣。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某些非法網站的安全性極差，隨便用點手段就能黑進去。這些網站被黑了也不敢聲張，畢竟誰更不合法都難說得很。
果然，如果一個人開始墮落了，他就將永無止境地滑落下去。
她的港校學長陸亮行，不光利用自己光鮮的履歷和外表欺騙學妹，還在黑色網站上有不良記錄。
周言一一整理下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捅給他們公司的hR。
當然，她得換一個Ip，從英國翻回國內，又不是什麼難事。
這中間，她還認識了一個同在倫敦的學姐嘉嘉，也曾被姓陸的騙過。只是她沒有周言那麼好的運氣，當天就被姓陸的帶回了家。
沒過幾天，談膩了之後，就便冠名“前女友”。
這上哪兒說理去！
你說人家圖謀不軌，說人家強。奸。，但是人家說你是自願的，而且有戀愛關係。
但是，哪家的戀愛是這麼談的？
在某個餐廳，聽完這個女生的故事後，周言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在這邊很常見，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這麼做的不光姓陸的一個，受害的女生也不只我一個。短則一個星期，長則一個月，問就是’前女友’，問就是太作了，想分手。”
“再問談過幾個，永遠都是三個。或者是被初戀傷得太深了，不敢輕易承諾。”
嘉嘉端著手裡拿著紅色的雞尾酒，眼裡冷漠疏離。
“反正我也想開了，不過都是玩玩，不要當真。他能當渣男，難道我不能當渣女？昨晚那個小屁孩就挺好的。青春不常在，要及時行樂。”
周言聽懵了，所以“渣”的屬性是會傳染的嗎？
渣男毀了了嘉嘉的戀愛觀，嘉嘉又變成和他一樣的人，繼續流入市場。
難怪這個世界越來越難以理解了，完全是劣幣驅逐良幣。
她嘆了一口氣：“所以，你不恨他嗎？”
“不恨啊，有什麼好恨的？成年人了，又不是玩不起。”
“他玩我，我玩別人。代代相傳。”
周言拿著某家臺灣果茶，頭頂在蓋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說道：“但是，我挺恨他的。”
“搞笑，人家又沒把你怎麼樣，你恨人家幹嗎？你總不能是因愛生恨吧？”
周言冷笑一聲：“我恨他毀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拿著愛情當誘餌，滿足自己的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