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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安靜下來了。
聖誕的前夕,千家萬戶,燈火通明。
小孩子們不願意睡覺,想看看聖誕老人是不是真的會把禮物放進煙囪裡。
攝政街的大天使燈依然高貴美麗,給這個古老的城市披上閃亮的外衣。
遠處有聖誕頌歌的迴響,溫暖又活潑。
一行人都散了,小秋走了,賀亦恆走了,連蘇杭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冬季樂園的燈火熄滅了,她手裡拿著皮卡丘,忽然覺得無處可去。
快樂都是他們的,而她什麼也沒有。
男人此時躲在黑影裡,靠在車窗上看了她半天,忽然在想,他是不是還是心太軟了。
說好三次的,他卻饒過了她。
她紅杏出牆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
沒事,他還有別的辦法懲罰她!
他看著女人在空地上發呆,大步上前。
下一秒,女人已經被打橫抱起。
“許一凡,你放開我,你瘋了!”
“剛剛誰要攀著我的?現在沒用了,又要扔一邊?”
男人看她還拿著那個黃皮耗子,氣更不打一處來。一把躲過,扔在了路邊。
“你幹嘛扔了我的皮卡丘!”
男人半笑不笑地說道:“怎麼,捨不得?”
“別的男人給的東西就那麼稀罕是嗎?”
女人被折磨了一晚,已經沒什麼好脾氣了。
“總比你這隻瘋狗稀罕!”
男人不理會她,把她塞進了副駕,用安全帶綁好,大步流星得走到另一側,沒等女人反應過來就坐了進來,鎖死了車門。
女人今天已經很生氣了,並不打算和他虛與委蛇。
而且給他說好話估計也沒用,還不如硬剛到底!
她啪啪得拍著玻璃,急聲怒色。
“許一凡,你不在日本好好的當你的牛郎,回來做什麼?”
回到車裡,女人坐在他身邊,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有了一點耐心和她周旋。
“我當牛郎?你是什麼?”
當然,他還不忘嘲笑她。
“今天和你的好姐妹玩得挺花的呀。你們倆串通好的是吧,你幫她搞定周子睿,她幫你搞定賀亦恆是嗎?又是當眾熱吻,又是男女俯臥撐。怎麼你們兩個女流氓就搞到一起了?蛇鼠一窩?”
女人柳眉倒豎。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罵我就罵我,不要牽連蘇杭。不要以為別人和你一樣骯髒。”
男人開著車,骨子裡的謹慎又顯現出來了。
周言小嘴叭叭的,他卻心如止水,只冷漠地回應了一句。
“我垃圾,我骯髒?你也沒有多清高吧,兩個周不到就被別人泡\/到了?”
女人一整個懵圈,轉過頭怒視著她:“我沒有,你瞎說什麼?”
“我瞎說什麼了?你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玩男女俯臥撐,是不是當老子是死的?!”
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使勁捏著女人的下巴,往外一甩。
他現在不想看到這張囂張的臉。
“你最好給我閉嘴,老子開著車,還不想和你共赴黃泉。”
女人閉嘴了。
索性也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也不再想他為什麼忽然發瘋從日本回來。
瘋狗嘛,要是正常就不叫瘋狗了。
城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超跑開到了最大邁,在路上呼嘯而過。
很快到了熟悉的豪宅停車場。
男人下了車,手臂上青筋暴起,不知是不是一路上握著方向盤太過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