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著她,覺得她的冷淡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
她從來沒有這麼平靜地拒絕過他。
以前,她只會和自己插科打諢,或者激動得罵自己是臭魚爛蝦。
她現在這麼平靜,反而說明大事不妙。
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想退讓,他今天一定要帶她回家,這點不容商量!
他一定會把她哄好的。
她從來都無法拒絕自己不是嗎?這一點他無比確信。尤其是上一次,她甚至放縱自己對她無休止的索取和擴張。
他沒有理會女人的訴求,直接打橫抱起她,大踏步往車身走去。
女人一聲驚呼。
“許一凡,你先放我下來!”
她有點生氣了。
直到她被塞到了後座,男人也鑽了進來時,她才平靜下來。
四目相對,一個冷若寒霜,一個熱烈如火。
男人從懷裡拿到一個小禮盒,交到她手上,眼裡還帶著寵溺。
女人沒有動作。
又是這樣,不知道拿什麼來打賞她。
男人不管不顧得擁了上來:“不開啟看看嗎?我準備了好久的。從認識你就開始準備的,前幾天剛取貨。”
周言沒有看一眼,推回給他。
男人意識到,好像問題大了。
他的目光灼燒著她,伸手握住她的冰涼的小手,難得有十分的耐心:“周言,昨晚我不知道丁月曦要來。”
他停頓了一下,丁月曦抑鬱症的事他不能說,抑鬱症病人不會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病了的事實。
而且,再怎麼說這也是她的個人隱私。他們現在分手了,他更不應該說前女友的任何不好。
“我原本以為我來得及去找你,但是新年看煙花的人真的太多了,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
“總之,都是我的錯。”
他一直披著花花公子的外衣,其實內裡強勢傲慢,從來是桀驁不馴,我行我素,更不會給人解釋什麼。
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他居然有一些不適應。
但是他本能得意識到,今天他不能矇混過關,一定要解釋些什麼。
如果這樣有用,他也不介意放低姿態。
不過他不太擅長用語言道歉,這些話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話音落地,漫長的沉默。
女人抽回了手,看著他的眼睛,明亮而犀利,褪下了之前人畜無害的溫柔模樣,也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
“你不用向我解釋這些。昨晚的煙花秀很美很震撼,我很慶幸我在現場。”
她平靜得陳述事實。
雖然昨夜人流如海,但是能和那麼多人一起共同跨年,她覺得也是極有意義的。
新年伊始,她只想記住美好和快樂,不想在乎那些沒意義的人和糾纏。
男人盯著她,卻認為她只是在鬧脾氣,說反話。他已經哄了她半天了,怎麼還陰陽怪氣?
他不喜歡這種口氣,嚴肅起來。
“周言,我一直認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簡潔大氣,樸素善良,你從來不會無理取鬧。”
女人聽到這兒忍不住低頭自嘲式得笑了一聲,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和別人不一樣。
雖然你們都是螻蟻,但是你是螻蟻裡最特別的一隻喲。
她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謝謝他高看自己一眼。
“是嗎,許大公子看走眼了,我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心腸柔軟了一點,更容易被拿捏罷了。”
她又抬起頭,眼底黑漆漆一片,寫著冷漠:“不過,再軟弱的人,也有她的底線。我無意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