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五,是例行happy hour的時間。
許一凡近來心情一般,接近麻木,所以多喝了一點酒,想讓自己徹底醉了。
孟長青和丁月曦的話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覺得自己甚至沒有資格再出現在某人面前。
但是,他又不死心,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但是有些事偏偏就已經發生了。
他不是迴避衝突的性格,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連他都不知道如何處理。
直到醉意熏熏的他走回家。
有些人毫無徵兆的出現了大樓對面。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晚風輕輕吹起,他腳步有些不穩,一直走到那團蜷縮的人影身邊才停了下來。喝醉了之後,他的頭腦不是很清醒,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你怎麼來了?”
周言聽到聲音,把臉露了出來,看到一個鋥光瓦亮的皮鞋,然後是筆直的褲腿,再向上,是隨風翻飛的西裝衣角。
抬起頭,對上了一個深沉的眼眸。
她緩緩起身,可能是因為蹲得太久了,全身有點僵硬。而雙腿,已經完全麻木了。
她還沒站穩,就向前倒去,直接撲到了某人的懷裡。
許一凡動作快過腦子,趕緊抱住她,才沒讓她摔倒。
兩個人貼在一起,都停了下來。
街上有人路過,居然有人給他們吹了一聲口哨,以示鼓勵。
許一凡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溫度,酒醒了一半。
上次女人的話還在耳邊,振聾發聵。
還有丁月曦的話。
他還沒準備好,有些人就這樣從天而降,完全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
他不敢有多餘的動作,慢慢鬆開她。明明他才是喝醉的那個,卻不得不強撐著扶正某人,讓她短暫得離開自己的懷抱。
他還有智商,某人站都站不穩,估計早就在蹲在這兒了。他莫名有些自責,眼裡柔情似水,開口詢問:“在這兒等了多久?”
周言搖搖頭,她不記得了。身體的麻木在逐漸緩解,她卻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許一凡發覺她還是顫顫巍巍的,一把抱起她,晃晃悠悠得向樓裡走去。
“咱們回家說。”
事情總要解決的。
他沒那麼自戀,周言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兒。更不可能是因為想他才在他樓底下等著他回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到了公寓,他刷開門禁,一直抱著女人放到沙發上。
他有點緊張,俯身問她:
“出什麼事了?”
周言仍是低著頭,她說不出口。
雖然已經送上門來了,但是真的要她承認自己打算出賣身體,折了骨架,承認向他低頭,又完全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的話,只能用行動代替。
她一言不發,當著許一凡的面,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
然後是外套,然後是白色的小香風裙子,很快只剩下了內襯和胸衣。
最後,她解開了自己的髮帶,抬起頭,眼波流轉,裡面沒有清冷倔強,只有一些無助,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愛。
許一凡瞳孔放大,放開了她的肩膀,緩緩直起身子,生生退了兩步。
如果他沒記錯,上次也是在這裡,某人拒絕他拒絕得很徹底。
她就算是出去賣,也好過和他糾纏不清。
現在,他多多少少也同意這一點,她和誰談都好過和他這種’渣男’在一起。
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半遮半掩的女人——纖細的輪廓,柔軟的肌理,便覺得視線發燙,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