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洩了一絲光亮,投下一屋旖旎。
周言睜開眼,醒了過來。
準確的說,她是被山一樣的某人壓得喘不過氣,呼吸不暢醒的。
放縱後的餘韻在身體蔓延,她看著陽光投下的斑駁的影子,好像還在搖晃,不太真實。
躺了一會,她終於有點力氣,想把手臂從許一凡身上抽出來,還沒動就已經又被抓住了。
她轉過頭,正好撞進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眼眸。
許一凡看著她剛睡醒樣子,覺得很有趣,太過真實的觸感讓他心裡湧上一股暖流,他有點忘了昨晚說了些什麼了。
現在某人的臉頰有些泛紅,他輕佻得捏了捏,手感很好,心情更好了:“早上好。”
周言任他揉搓了一會,低下了頭。
下一秒,某人傾身壓了上來。
她本能得推了推男人的銅牆鐵壁,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又鬆了力道。
這下許一凡清醒了,這個動作他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澆滅了他那點興趣。
“我沒有強迫人的習慣,你不用緊張。”
周言眼眸微動,覺得自己聽錯了。
他還沒有?
但是她知道有人不高興了,正要說點什麼緩解一下,許一凡已經翻身起來了。他看了一眼手機,才8點不到,不過已經比平常晚了兩個多小時了。
他回身道:“你再睡一會,我出去一趟。”
停頓一會,他問道:“早飯吃什麼?”
周言裹著被子,回應道:“我想想。”
“嗯。”
說罷,許一凡開始換衣服,睡衣被他隨意扔在床上,露出他流暢緊實的線條,不是誇張是倒三角,倒是有一點斯文敗類的味道。
背上還有幾條她留下的印記。
周言覺得視線有些發燙,趕緊躲開了。
許一凡餘光瞟到了她,沒有多說,進了衣櫥。
不多一會,他已經換了一身運動服出來了,陽光中帶著一點閒散。
他又看了一眼某人,閉著眼睛睫毛還在抖。知道她在裝睡,也不拆穿她,出門而去。
*
許一凡走後,周言起床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頂著混沌的腦子,顫顫巍巍走到廚房。
有人問她早飯吃什麼,她意識到自己除了床伴,應該有些額外的義務。
倒也正常。
只是她的廚藝不怎麼樣,也不知道這位挑剔的大少爺平時吃什麼。
她開啟冰箱,看到了不少東西,塞了半個冰箱,冷凍櫃裡也是滿的。但是她認識的很有限。
她在能力範圍內,熱了麥片牛奶,又研究了一下許一凡家裡的電器,最後煎了兩蛋,加了兩片生菜和燻肉。
嗯,一個簡易三明治,是她平時的水準。
她忙活好,躺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這下真把自己搭進去了。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吸取一下四年前的教訓——不要在公共場合和許一凡有過多接觸,也不要去觸犯他的紅顏知己們。
這樣應該安全了。
相信這也是他想要的。
剛剛在浴室,她看到了幾瓶女士護膚品,防過敏的,可能是之前有人過夜留下的。倒是也不意外。在紐約,三十歲’單身’男士有一兩個女伴再平常不過。
何況他之前也不是禁慾那一類。
她可能特別一點,也不是多特別,只是特別“難搞”一點,才讓許一凡用了一點手段。
等他興致過了,報復夠了也就解脫了。
昨晚迷迷糊糊的,她聽到了他的回覆,同意一年為期。
她正想著,許一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