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電腦,從自己的儲物櫃裡拿出兩套收拾好的衣服,打算去許一凡家工作。
*
她忙完公司的事後,又逛了一下地裡的貼子。
地裡是大家對一畝三分地的簡稱,裡面不少有用的東西,像是面經,還有對公司職位的討論等。
但是更多的是在曬包裹。
就是薪水。
沒人能從地裡笑著出來,比看男朋友的手機還容易讓人emo。
周言也是如此,她看著看著,臉上笑容就凝固了,再到後來就開始自我催眠,都是浮雲,錢財是身外之物…
催眠著催眠著,她靠在沙發上真的睡著了。
許一凡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
開門的瞬間,他看到了客廳亮著燈,有個人影窩在沙發上,還抱著一個筆記本。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覺得有點恍惚。
其實家裡什麼都沒變,因為某人沒有什麼生活情趣,不會佈置一個溫馨的客廳和臥室。
也不會買花裝飾餐桌。
所有一切都保留著原本的樣子,只是沙發的那麼一點角落多了一團人影而已。
還有她身前一個書包,被她隨意地扔在地上。
他揚了揚眉毛,好像和他想象中“溫馨”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但是還不錯。
周言睡得很輕,聽到了門口輕微的響動,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許一凡模糊的影子。
“你回來了。”
許一凡掛起外套,走了進來。他知道周言困了,今天兩次他經過她們那一排,都看到了她在打哈欠,而桌上已經有兩杯咖啡。
他也不知道她晚上幹嘛去了,給了她幾天自由,怎麼反而更累了。後來他意識到她每天通勤路上估計就夠累了。
他本來還在因為週六的事情不高興,現在又有點心疼了。
他覺得,還是得讓她週中就過來。
周言看他沒說話,又補充了一句:
“吃過飯了嗎?”
許一凡坐到她身邊,往後一仰:“怎麼,我說沒吃你要給我做?”
周言還沒說話,她的肚子先咕咕叫起來。
她回來之後一點沒吃,現在才想起來餓。
許一凡自然是聽到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不是說讓你別等我嗎?我今天有點忙。”
周言本來就有點尷尬,現在某人直接上手她更害羞了。
“我不小心睡過去了。現在去搞點吃的,你要吃什麼?”
許一凡知道她那點小心思,逗她道:“現在這麼有金絲雀的覺悟?都知道討金主爸爸的歡心了?”
周言躲開他調戲的眼神,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
許一凡更來勁了,抱著她直接坐到了自己腿上,讓她正對著自己。他的襯衫領帶還沒脫,一隻手勾著她的腰,眼神在她身上放肆得掃來掃去。
像是把她扒了個精光。
這個姿勢本來就有點惹人想入非非,周言這下更加僵硬了。
上次看完獅子王,兩人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她現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許一凡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笑她:“可惜了,你沒有這個天分。哪個金絲雀是你這樣的?”
“我怎麼了?”
周言覺得自己挺稱職的。
許一凡假模假樣得四處看了看:“你瞅瞅這家裡,像是個有金絲雀收拾過的樣子嗎?沒有燭光晚餐就算了,連束花都沒有。”
“男人都喜歡溫柔鄉,不喜歡沒情趣的。”
“你,很不稱職。”
周言這才意識到了,她確實不擅長這些。
並不宜家宜